城北紫楓圓,種滿了品相一流的楓樹,每年一到季節,楓樹就會集體變紅。
但這裡的楓樹都經過篩選,每年葉子變色都紅的發紫,所以命名,紫楓圓。
而這園林,則是當今天子胞弟,信王殿下的產業。
此時,信王府。
信王朱由檢一臉陰沉的看著手中的書信,越看,眉頭越皺。
最終,他終於是忍不住,一把將書信扯爛,扔到天上。
“混賬!一介商賈,安敢如此辱我!他要我給他交代,我給他什麼交代?”
一旁的丁白纓見狀,無奈的說道。
“蔡相死於我們的地盤,這筆糊塗賬,我們是甩不掉了。”
信王咬了咬牙。
“那永安寺呢?文昭呢?趙精忠呢?這些賬,他們可曾給過我交代?”
丁白纓聞言嘆息更深。
永安寺作為信王的一處據點,一直以來都向外散播著諷刺閹黨的畫作詩句。
這就像一個軟刀子,不斷的往外散播著毀滅閹黨的思想。
這些年,透過永安寺,信王著實收服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
而且這些人的社會地位還不低。
畢竟永安寺的香客,沒有窮逼。
信王這些年為了篡位,收買了不知多少官員,花了不知多少錢財。
這永安寺,就是他用來聚財的重要經濟來源。
可就是這麼一個錢袋子,竟然被安家給告發了。(只是他以為的)
信王每次一想,心裡就來氣。
“對了,北齋呢?”
丁白纓聞言眉頭一皺。
“當日永安寺被圍,姑娘就扮做香客溜出來了,現在……現在住在我那裡。”
信王沉默了片刻。
“她不願來找我,是真的以為我要殺她嗎?”
“難道不是嗎?”
聽著丁白纓的質問,信王露出苦笑。
“此事,乃文昭和趙公公私自決定,他們,事先並未與我商量。”
信王越說越苦澀,這確實是實話。
不過,當他得知陸文昭想要殺掉北齋滅口之後,倒也沒覺得不對,心裡還有些支援這種做法。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對丁白纓說的。
丁白纓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