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花滿樓一臉憔悴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諸葛正我則是雙手伸出,不斷的往出輸送著內力。
此時,天邊已經有朝陽緩緩升起。
整整一晚上,諸葛正我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刻沒有停歇。
卻看他的頭頂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胸前後背也被浸溼。
很顯然,這一晚上並不輕鬆。
也不知過了多久,花滿樓周身最後一絲黑氣徹底消散,諸葛正我在緩緩收回功力。
但是他的臉色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是更加的凝重。
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諸葛正我走出了房間。
外面,鐵手無情追命赫然在列。
而梅晉也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見諸葛正我走了出來,眾人立馬上前詢問。
“先生,如何了?”
聞言,諸葛正我嘆了口氣,看向了梅晉。
“身上的毒,算是逼退了,但是……”
梅晉眉頭微皺,靜待下文。
卻見諸葛正我緩緩落座,撥出一口濁氣。
“這一晚,我用內力暫時逼退了他四肢百骸的毒,但是這毒並沒有徹底清除。
這毒猶如跗骨之蛆,我的真氣,也只等將其封堵在丹田之內。”
梅晉的面色越發的難看。
“也就是說,花滿樓以後不能動用內力了?”
聞言,諸葛正我點了點頭。
“他一用功,這毒就會重新流入四肢百骸,而且接下來的日子,他每半個月就得來我這一次,沒有元胎境的武者給他渡氣,他依舊會有危險。”
如此情況,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梅晉咬了咬牙。
“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諸葛正我再次搖頭。
“倒是有幾個辦法,但是每一個辦法,都難如登天。”
梅晉頓時燃起了希望。
“首先,就是讓花滿樓的修為突破,只要他成為元胎境的武者,自然可以將毒逼退。”
聞言,梅晉直接翻了個白眼。
這說了等於沒說啊。
花滿樓此刻才凝真,讓他突破元胎,那都猴年馬月了。
而對方此刻丹田之內盤踞猛毒,他還能練功?
“還有呢?”
諸葛正我捋了捋鬍鬚。
“找一個類似安雲山的人,讓他把花滿樓的一身內力連帶毒藥全都吸走,也能解決。”
梅晉面色更沉。
這個方法難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