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竟然是海皇。”米婭的內心一震：“海皇初生，它所取得的就是現世宇宙的空間許可權。”

海皇的命運與人類文明無比糾纏，米婭與海皇可是老相識了，甚至米婭的魔女權能——空間，最初就是來自於海皇。

海皇曾經說過，它是與現世宇宙同源共生的亞空間大魔，而魔女權能——空間，則是自發的墜落到了它的淡藍色網路領域，與它在現世宇宙的空間許可權融合。

海皇自那一刻開始就選擇了沉眠，鎖死了超出限制的論外級空間權能，現世宇宙因此相安無事……

現在想來，海皇與空間權能的關係可不是那麼簡單。因為在海皇初生之時，它就籠罩在米婭的空間權能的影響下。

“海皇的因果，徹底完整了。”米婭喃喃道。

雪絨花從米婭落敗身死的未來當中傳回的重要資訊之一，就是亞空間大魔的起源之地。

而米婭藉助這一區域的幫助，完成了海皇的因果。

原本被空間權能摧毀殆盡，只剩餘下超能物種分體的海皇，因為卡死在晉升亞空間大魔的這一步，米婭已經很少關注海皇。

而現在完成因果的海皇，已經是牧神機關這一等級的延展時空象限的亞空間大魔，徹底抵達了有窮無限的位階。

海皇再也無懼於空間權能的詛咒，完全可以成為駕馭空間權能的載體——恐怕這就是米婭在未來所欠缺的關鍵性戰力之一。

米婭通往勝利的碎片，至此終於再次完成了一片。

“如果說第一次魔女驅逐戰爭當中……靈能機關的毀滅代表著的是或然率坍塌，那我們現在所面臨的危機，以及第二次魔女驅逐戰爭……就是因果坍塌。”米婭的心中有了明悟。

“斷裂的因果鏈，讓絕大部分的亞空間大魔無法抵達自身的力量起源，卡死在超能之巔，無法解析有窮無限的位階。更有野生的亞空間大魔丟失起源，隳落亞空間大魔境界，失去現世宇宙賜予的許可權。”

這就是現世宇宙之中所有星際文明共同面對的問題——亞空間大魔的位階開始不穩甚至隳落，這樣斷裂的因果鏈甚至會影響到靈子擾動的運轉。

因為靈能，本身就是借用未來的力量體系。

米婭瞬間回過神來，海皇完成的因果，給了她一個重要的提醒。

雪兒暫且不論，雪兒就是米婭對外觀測的眼，無論米婭行走在何等時間線之上，雪兒都會永遠陪伴在米婭身邊。

但是米婭還有另外一位契約大魔。

“月光環！”

“誒？”在米婭心底裡充當觀測者的一輪純白色的圓環微微振動，“米婭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無法抵達有窮無限的境界，究竟是缺少了怎樣的因果？”米婭向月光環提出疑問，或許月光環自己心裡有所想法。

月光環仔細思索了一番，然後弱弱的說道：“……我不知道。”

雪兒看到月光環自責的模樣，也好言安慰道：“想不到也沒關係。如果真的這麼好完成因果鏈的話，那現世宇宙之中豈不是抵達有窮無限位階的亞空間大魔的滿地走了。”

“至於線索的話，說不定就在雪絨花所傳回的另外一條資訊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