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曦十分詫異。

“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

“爺爺想看看你。”

虞立正轉過頭，朝著孫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並招了招手。

“來，過來，靠近一些。”

不知為何，虞曦總感覺，今晚的爺爺有些古怪，但她還是乖巧地走了過去，半蹲在藤椅旁。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那胖嘟嘟的模樣，真是可愛。”

“沒想到啊，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

老頭看著身旁的少女，蒼老的臉上露出惆悵和感慨。

“也不知道將來哪個臭小子能有福氣，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

“爺爺！”

虞曦頓時俏臉羞紅。

“有沒有人肯要我還說不準呢。”

“誰說沒人要？”

虞立正撫著她的頭頂。

“咱家曦曦這麼漂亮，要是放在以前，提親的人早就踩破門檻了。”

......

一老一少沐浴著月光，虞立正絮絮叨叨地講述著虞曦小時候的各種趣事。

“當——，當——”

牆上的掛鐘發出聲音，指向了十二點整。

虞立正看著身旁的孫女，滄桑的眼神裡透出幾分不捨。

“曦曦啊，我那枕頭裡，藏著一張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原本那是給你準備的嫁妝。”

“以後要自己學做飯，少吃一些外賣，外頭的東西都不乾淨，吃多了不健康。”

“跟同學出去玩，要記得少喝點酒，你一個女孩子，喝醉了不安全。”

“還有，跟你爸說，讓他以後不準再罵你，有什麼事情，要心平氣和地處理。”

“他要不依，就說是爺爺說的。”

虞曦抬起頭，有些慌亂，她心中莫名的升起幾分哀傷的情緒。

“爺爺，您今晚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

虞立正笑著擺了擺手，從藤椅上站起來。

“趕緊上去休息吧，都這麼晚了，爺爺只是要出趟遠門......”

虞曦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爺爺的胳膊。

但或許是自己太過疲勞，產生了幻覺。

她的手指，居然從虞立正的手臂上穿了過去，就彷彿穿過了一片幻影。

“爺爺！”

眼看著虞立正走到門口了，虞曦再次呼喚了一句。

虞立正站住身影，悠悠回頭，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曦曦，你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拉開大門，跨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