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股大力向她席捲而來,剎那她便被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深深地鬆了口氣,剛想對那救命恩人道謝,那人卻已經把她放下,然後一個縱身飛躍到了仍舊在疾馳的馬車之上,一把勒住了韁繩,將馬車停住。
車中伸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甕聲甕氣地斥責道,“是誰,膽敢劫持本王的馬車,都不要命了嗎?”不跳字。
齊瓔的眉頭一皺,那馬車裡伸出來的腦袋,分明屬於她的小舅父,先帝除了如今天子之外,唯一所剩的小兒子姬戎。
他的母妃雖然只是個卑微的宮婢,但天子體念他是唯一的手足,所以等他成年便封了他作榮王,也因為同樣的原因,所以對這個驕橫的榮王,天子一向都頗為保護,如今的榮王,儼然已經成了京城一霸。
救了齊瓔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約摸二十歲的年紀,一身青衣,顯得飄逸不凡。
只見他含著隱隱的怒氣斥責道,“敢問這位大人,可知曉這東街不通行馬車?即便是能通行馬車的街道,敢問可能在人來人往的路上,用這麼快的速度飛馳?剛才那位小兄弟為了救一個孩子,差點在你的馬蹄印下受傷,敢問這位大人,是否該向那位小兄弟道個歉?”
馬車上的榮王冷笑數聲,“我堂堂榮王還需要給一個小民道歉,真是笑話。還有你,竟然當街衝撞皇親,是為對天家的不敬,該是死罪。來人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抓進刑部大牢,從重問罪”
那年輕人看樣子功夫極高,但怎奈雙拳難敵四手,他手中空無一物,但是榮王的侍衛卻都有重兵器,很快他便被制住。
齊瓔剛想開口,但卻被榮王身後的護衛制住,手中的蜜餞掉了一地,那些人緊緊地壓制住了她,連話都沒讓她有機會開口說,便把她和那年輕人一齊押往了刑部大牢。
齊瓔好奇地望著這傳說中的刑部大牢,她曾聽孃親回憶往事的時候說起過,那時候刑部大牢還押過她的天子舅舅,看起來自從天子舅舅登基之後,刑部大牢進行了很妥善的管理,牢房很乾淨,獄卒也不粗暴。
“對不起。”與她同被押來的那年輕人低聲道,他的表情顯然有些頹喪,但望向齊瓔的眼神卻無比真誠,他真的對無辜把齊瓔牽連進來這件事感到很抱歉。
齊瓔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還沒謝過你救了我一命呢,你說什麼對不起。再說,這又不是你的錯。我叫齊瓔,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的臉上更見愧疚,他遲疑了一下,便開口說道,“我叫蘇滿。”
“蘇滿?”齊瓔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她脆脆地說道,“蘇滿,那我們就算是認識了。”
寂靜的牢房,只有他們兩個人,過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提審他們兩個,蘇滿嘆了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見我們,看來今夜,我們得在這過夜了。我倒還罷了,看齊兄弟你的模樣,定是大戶人家出身,定不能習慣這牢房。”
齊瓔微微一笑,“我也無妨。他們總是會派人來提審我們的,畢竟是天子腳下,總不能因為榮王一言,就把我們兩個定了罪,連分辯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定了罪,也總不能就把我們兩個關在這牢房,從此沒人來管我們了吧?不少字”
蘇滿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他搖了搖頭,“京城重地,竟然還有如此跋扈驕橫的人,即便他貴為榮王,但難道就沒有能管得了他的人嗎?”不跳字。
齊瓔撇了撇嘴,天子倒是能管,但天子舅舅他頗有些護短,初時還有御史會在他面前告上榮王一狀,但是平常榮王在天子舅舅面前表現一直都挺好,所以他總不信一向老實厚道的榮王會如此驕橫跋扈,倒把御史斥責了一頓,後來時間久了,大家也習慣了,只要他不鬧出人命來,就連御史都再懶得管他了。
這是全京城甚至整個大乾國的百姓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蘇滿卻似完全不知道一般,齊瓔不由問道,“你是第一次來京城?”
蘇滿點了點頭,眼中隱隱含著淚意,“爹爹病逝了,臨終前囑咐我和弟弟要把他的骨灰送回京城祖墳,與祖父祖母曾祖父他們合葬。弟弟貪玩,剛入京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只好在東街住的客棧附近等他,沒想到還沒辦完爹爹的交代,竟出了這等事。”
齊瓔不由皺起了眉頭,沒想到這蘇滿身上還揹著這樣的使命。自己本來是覺得這種入獄坐牢的體驗也很好玩,尤其是還有個心中有點好感的人一起作陪,不妨體驗一下人生,反正等有人來,她一表明身份,就再沒人敢繼續關著他們了。
但蘇滿的身世卻讓她有些猶豫,是否應該提前結束這遊戲了?
忽然外面傳來了一些響動,她探出耳朵仔細地聽,一個粗著嗓子的人吩咐道,“王爺命令,直接把那兩個衝撞了他的人處理掉,反正這兩人看著不像本地人,也沒有其他伴,直接處理掉,一點痕跡都不要留下。”
番外齊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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