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話到了嘴巴,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蘭采薇嘆了口氣:“她都那樣了,心也該死了。反正哥哥已經娶妻,她好好在嫂子的侍奉下安享晚年多好。現在卻拖著病體來京城相爭,家中又不知道該亂成什麼樣。算了,我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管也管不著了,她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只是不要讓父親與哥哥太為難才是!”
可是,夾在中間的人又怎麼會不為難?黑暗中,蘭采薇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蘭家的事情,黎天恆不想過多的插言,便將手伸進蘭采薇的衣襟,握住她的豐盈輕輕的撫摸起來。而因為黎天恆要離去,蘭采薇也丟下那些雜念,開始配合他的撫摸······
二日一早,黎天恆還在熟睡時,蘭采薇便起身去了廚房。她親手用杏仁煮了牛奶,又用雞蛋活著精麵粉攤了軟軟的煎餅,待她回到賞蘭苑時,黎天恆也正起身。
趁黎天恆梳洗用早點的功夫,她替他收拾了換洗的褻衣褻褲,在準備外衫時,她猶豫了一下,挑了兩件做工精緻卻是面料普通的半舊布衫。按常理說,懷恩此時在難中,黎天恆衣著普通肯定更容易接近他。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懷恩是那以衣帽取人的,這兩件衣服雖然面料普通且半舊,但做工卻是上乘的,憑著這精緻的做工就得好幾兩銀子,懷恩也不會因此小瞧了黎天恆。
待黎天恆用過早點,蘭采薇不捨的將他送到大門處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回轉。
兩人婚後一箇中秋節,就在分離之中度過。黎天恆不在家中,蘭采薇也沒有過節的興致,沒讓廚房做月餅,只在街上買了現成的與下人做節禮。
這一次與一次分離不同,黎天恆每日都有信來,蘭采薇也是每日事無鉅細都寫在信中讓福伯傳到鳳陽去。兩人雖沒有見面,但每日的書信來往,讓兩人恍惚都覺的對方就在眼前似的。
八月過完,九月也過了一半,黎天恆沒有回京城,而乾清宮中也沒有傳出任何訊息。
蘭采薇所知的歷史,朱見深明明死於成化二十三年八月,可到了九月怎麼還好好的呢?難道是自己穿越的蝴蝶效應?她很納悶,也很慶幸,只要朱見深沒有死,那就意味著黎天恆有更多的時間走路子保住內務府的生意。不管這蝴蝶效應如何,朱見深始終會死,黎天恆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無用的。
九月末,黎天恆回京。
蘭采薇從他飛揚的神色知事情肯定有了眉目,便沒有細問,只讓人打水親自服侍他梳洗。
黎天恆將她摟在懷中,胡亂親了一氣,樂道:“知我者,夫人也!懷恩公公在中都對京中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懷恩公公真如夫人所說不是凡人,我每日去與他喝酒下棋,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如此過了沒幾天,他就問我是不是對他有所求。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能否認,只說我是一普通商人,如果以後有事相求,請他行個方便。”
“那懷恩公公怎麼說?是不是拒絕了。”蘭采薇看著他。
“沒有,恰恰相反!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黎天恆沒有說原因,蘭采薇也沒有問。他的事情,他不說她就不問,因為她知道,他不說肯定有原因的。他說過,沒幾日就與懷恩談妥了,而他卻去了一個半月才回來。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情,而且與懷恩有關。
“夫人,鳳陽真是個苦地方啊!明日給我做些好吃的吧。”黎天恆笑著轉了話題。
“好啊,你想吃什麼?”
蘭采薇突然有些明白了,他去了一個月覺得苦,那懷恩在鳳陽呆了四年是不是也覺得苦呢······
二卷帶刺玫瑰始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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