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福伯額上開始冒出汗珠來,“小的疏忽了,竟然沒有察覺這事有異······”
蘭采薇笑笑,止住了福伯的話,福伯與黎天恆一樣,看見靜夫人送來四個女子,都不約而同的去擔心她的想法,這才忽略了一些事情······
這是黎天恆走後她才想明白的。
金枝與蘭香不知事情真相,看見黎天恆將四女帶走,心中暗暗著急,蘭香性子急些,看見蘭采薇氣定神閒的裁剪衣服,忍不住道:“太太,爺就是將那幾個狐媚子養在外面,你也萬萬不能答應啊。”
蘭采薇見她說的義憤填膺,忍不住笑了,笑過一陣,這才道:“放心吧,你家太太不是那樣大度的人。爺已經差人將她們送回去了。”
蘭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的?”
蘭采薇低頭看自己手裡的衣料:“我難道還哄你?”
蘭香忙道:“奴婢錯了,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靜夫人送使女之事,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蘭采薇與黎天恆的日子又恢復以前的溫馨。
弘治二年八月,蘭采薇與黎天恆成親兩年四個月之後,安南王黎同死了。
死於一個寵妃的刀下。
就在黎同死後的十天,勤王黎康入住安南王宮,成為新一任的安南王。
黎天恆是在三天後得到訊息的。
他望著手裡一寸寬的薄薄紙片,許久都沒有說話。
靜夫人還在王宮之中。
李子文就站在黎天恆身旁,紙片上的字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眼中,“爺不要著急,小的這就派人回安南救出靜夫人。”
“一切都晚了。”黎天恆聲音陰冷。
“總該試一試的。”李子文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沒有說服力。當年黎天恆在黎同身邊出謀劃策,助其當上安南的王,黎康對黎天恆恨之入骨,單憑這一點,靜夫人落入黎康手中也斷沒有活路。
黎天恆突然站起身,揮拳打向面前的楠木長案上。一聲悶響之後,長案在他的拳下四分五裂,一塊木屑飛出窗外,正好插在一棵梨樹上,木屑竟然陷進去了寸許。
許多年沒有見他這樣生氣了。
李子文嘆了一口氣,默默出門派人回安南。總要有確切的訊息才行。
回到結綵坊的家中,黎天恆一次沒有馬上去見蘭采薇,而是呆呆的坐在前院的書房。
他這麼多年為黎同拼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靜夫人能舒舒服服的度過晚年。熬過這麼多年,總算是有了黎同談判的資本,以為再等一兩年可以將靜夫人接出來了,黎同卻死了。
蘭采薇聽說黎天恆回來了,忙命人將冰在井中的綠豆湯取上來,盛了一碗裝在食盒中親自送到前院去。
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推開門,她就察覺黎天恆的異樣。他坐在書架的角落裡,看見她進門,還是像往常那樣對她笑了一下。
可他的笑容只在臉上,眼中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熱度,而不像往日那樣輕揚溫暖。
她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怎麼了?”
黎天恆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他不想她跟著擔心。
蘭采薇沒有追問:“我做了解暑的綠豆湯,喝了吧。”
黎天恆接過一飲而盡。
“我今晚要檢視鏢局的帳冊,不能陪你用飯,你讓人將飯菜送到這來吧。我晚上可能會很晚,你也不用等我了。”
蘭采薇一一應下。
回到賞蘭苑,她就讓金枝去將福伯叫到花廳。
“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回太太,小的不知。”福伯自是知道出了什麼事,可剛才黎天恆囑咐過他,不讓他跟蘭采薇說。
二卷帶刺玫瑰始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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