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抬舉,那後金龍庭豈是那麼好打的?”
張玄機聞言不由一皺眉,開口道:
“我觀這位高掌門戰力已是不下真仙,或許尚有未曾動用的壓箱底本事,那後金龍庭我等陰神難闖,但卻以鬼物殭屍之流作為防禦,還真不一定難得住這位。”
他雖然與焦湛年輕時一同與沖和子結交,但因為散修出身,與身為門派弟子的沖和子多少有些不對付,有些瞧不上對方的高傲,不如靈樵叟那般視其為真正的至交道友,畢竟兩派有著數百年的交情。
所以靈樵叟不好說的話,他這個散人卻不怎麼在乎,在他看來,老友跟這對師徒斷了聯絡才更好,免得將來對方惹出什麼大麻煩,還會牽連到他們身上。
沖和子也明白張玄機與自己近年來越來越不對付,幾次都是不歡而散,眼見靈樵叟也沒有出言挽留,也不禁臉色難看的帶著徒弟甩袖而去。
看著老友一幅傷感的模樣,張玄機反而笑著安慰道:
“你這老傢伙看似灑脫,實際最是顧念舊情,換做是我,四十年前那場事之後,就要與沖和子這老貨分道揚鑣了。”
靈樵叟嘆息一聲。
“走了也好,此間事了,你我不如結伴出海閒遊,也看看是何等的水土能養出高道友這樣的天才。”
張玄機微微點頭。
“如此最好,看來老焦你也看出了朝廷的局面恐怕不好,與其被牽扯進爭龍奪鼎的大勢之中泥足深陷無法自拔,反倒不如遠走海外避避風頭。”
然後他轉移話題道: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那位高掌門的說法,這些年我雖沒去過南洋,但在東海也跟幾位常年來往南洋與中土的海商打過交道,從來沒聽說所謂的太乙混元派的名頭,倒是下茅山在南洋混的不少,且也有當年天國遺民還有不少拳黨遠走海外的。”
“你說這位高掌門是不是出身其中之一?”
靈樵叟搖搖頭。
“拳亂結束也不過數年工夫,你我也是親歷之人,那些各家拳種連陰神之輩也僅僅出了兩個,想要培養出這等天賦異稟之輩恐怕還不夠資格,或許旁門之中只有當年盛極一時的太平天國,或是集合三陽、八卦、羅教各家之長的天理教,才能有這樣的底蘊。”
“我觀這位高道友一身神通法力介於我玄門正宗與旁門之間,似乎有幾分當年神霄派的影子,可惜時間過的太久,神霄派衰敗的也太快,如今各派對神霄派的情況也都是宗門記載的一知半解,或許這位真的是當年力壓佛門的神霄派隱秘傳人也說不定!”
張玄機也贊同的點頭嘆道:
“不能與這等人物繼續同行著實可惜,大明龍庭這一次只邀請了武當和茅山兩家,不然我們還真有可能去湊湊熱鬧,現在也不好貿然摻入,畢竟人家謀劃數百年,最怕的就是外來變數!”
他們跟這兩家並沒有多少交情,所以靈樵叟二人也不好過多牽扯進去。
尤其是因為他們與沖和子的關係在外人眼中十分親密,而沖和子師徒在玄門之中、江湖之上風評並不是太好,畢竟他們這一支打從前朝開始就做了朝廷鷹犬。很是被一些門派和江湖中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