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腳下踏著奇異地步伐,間不容髮之際在賈瑞的肩頭一推。
凌空飛行的“金蛇劍”幾乎貼著賈瑞的背心擦過,森寒的劍氣激起賈瑞背後一層細密的冷汗。
“呦,蝶穿花步嘛,岳父大人,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您老人家的風采依舊啊。”
喻汝霖那陰陽怪氣地語聲緩緩在甬道中響起,金蛇劍一劍擊空,半空中折返方向,又朝著桑木所在的方位刺去,劍雖未到,凜冽的劍光已將桑木所有的閃避空間全部封死。
“哈哈,可是你老人家莫要忘記,這蝶穿花的步法我也會,正是你的寶貝女兒竹竹教我的。”
賈瑞揮動起黑竹篙,一擊將逼到桑木面門的金蛇劍挑飛,磅礴的力量撞得賈瑞虎口有些發麻,賈瑞感受到金蛇劍上所蘊含地充沛真元,一時間心頭又蒙上了層陰影。
“住口,你這狗孃養的畜生,不配提竹竹的名字。”
桑木卻已挺動手中的菸袋,腳下步法果然如蝴蝶穿花般撲入黑暗中,賈瑞耳邊只聽得蓬的一聲悶響,隱約可見桑木與喻汝霖對了一掌,桑木立時悶哼一聲,接連朝後退了四五,方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邊已有一行血跡流了下來。
“你、你根本沒有受傷!”
桑木顫巍巍地指著黑暗中的一條陰影,賈瑞暗道一聲果然,方才他用黑竹篙與金蛇劍角力時,已是察覺金蛇劍上真元充沛,哪裡有半分受傷的樣子。
黑暗中,煙霧滾動,露出喻汝霖那得意而猖狂的面容來。
他淡淡瞧了賈瑞與桑木一眼,笑道:“區區七蟲七花膠之毒,又能奈我何?你和這小子假意在揚州街頭露面,不惜以身犯險試探我是否真的受傷。我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任由你們招搖過市。再將你們一個個都引到此處守株待兔,豈不比到處去捉拿爾等來得方便?”
“這、這怎麼可能,你縱然知道那是七蟲七花膠之毒,又怎麼能解得開的?”
桑木有些駭然,要知他口中的七蟲七花膠,乃是苗疆一脈中極為厲害的毒藥,煉製起來殊為不易,須混合有七種不同的蠱蟲及七種不同的毒草,最終調製而成。
且煉製者根據不同的蠱蟲搭配,製成的毒藥更是千差萬別。若非有煉毒之人提供配方,萬萬難以解除,桑木那日在煙花間中偷襲喻汝霖得手,用得便是這七蟲七花膠之毒。
只是,令桑木做夢也未想到的是,喻汝霖竟然能將他苦心煉製出的七蟲七花膠解開。
“哈哈,老東西。這個問題,留著你在黃泉路上慢慢想去吧。”
說著,喻汝霖袍袖一揮間,金蛇劍宛如通靈般在他身周盤旋一圈,又朝著二人刺去,賈瑞見狀,忙揮動黑竹篙上前迎擊,桑木隨與喻汝霖對了一掌,經脈受損,卻仍是勉力上前招架。
二人雖是一左一右夾擊喻汝霖,但見喻汝霖催動下的金蛇劍動如脫兔,且如臂使指般在二人身前盤旋飛舞,只擊得二人一陣手忙腳亂,幸而賈瑞手中黑竹篙也是仙家寶物,否則二人早已深受重創。
喻汝霖淡淡一笑,又說道:“臭小子,你也配用這等仙家寶物。待我收拾了你,再將這寶物祭煉一番。”
“什麼?祭煉!你……”
“不錯,老東西。你當真以為我還是第二候的境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