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震不知道他當時吸收了晶石裡面的記憶,導致晶石消失帶來的後果,讓兩大惡魔隊伍找尋了十餘天。就連當時晶石外面的盒子,都在鳴延的提醒下燒燬了,所以不管是追蹤晶石,還是追蹤盒子,兩方都是一無所獲。
因為昨晚喝酒的緣故,梁震起得很晚,到了中午才起床。此時房間裡除了他自己,就剩下傭人燕嬸。燕嬸一開始是僱傭過來照顧年幼的封言,封國和安原霞兩口子都很忙,沒時間照顧孩子。後來孩子大了,燕嬸不管是做飯還是其他都值得信賴,就留下來繼續打理這個少有人在的家了。
“燕嬸,有吃的嗎?其他人呢?”從晚飯到現在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梁震早就餓了。
燕嬸倒是非常熱心:“夫人和少爺早上就出去了,飯已經做了,但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起來,我去熱一熱。”
吃飯的時候,梁震跟燕嬸就聊了起來。雖說燕嬸挺樸實熱情,畢竟他梁震在這個家屬於外人,回答梁震關於這個家和她自己的問題都顯得警惕。不過還是讓梁震知道了這家的一些情況。
因為是燕嬸帶大的緣故,封言一般在燕嬸這邊都會顯得很乖巧,乖戾只是對外人。自從上大學以後,母子倆見面幾乎都會吵架,燕嬸都會來勸阻。用燕嬸的話來說,安原霞其實脾氣很好,對她挺好的。就是可能真的是時間長了,兩口子又不經常碰面,感情就淡了。平常安原霞很忙,也很潔身自愛,不會去外面找刺激。當然,安原霞要想隱蔽地玩,燕嬸也不會知道。
詢問得差不多,梁震也吃飽了,燕嬸去收拾碗筷了。從剛才的資訊裡,安原霞是被針對了。如果說魔嬰的事情,夜店酒吧找些不自愛的女孩,很容易就能做到。可是像安原霞這類人,除了針對和圈套,沒有其他可能。
那問題就回到了原點,為什麼要選擇安原霞?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這麼大費周章。找人事先接近,再利用某些機會和手段得手,這太複雜了。
知道是講師他們做的,但總不能找上門去問。不是證據的問題,主要是因為打不過。普通人有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更何況手段詭秘,人心涼薄的靈異側。
下午約莫三點多鐘,封言回來了,今年他畢業後一直沒找工作,在做什麼也沒人知道。從房間出來的梁震正好看到他的房門沒關,人正坐在那裡安靜地讀著書。
梁震敲敲門,問:“我有件事想問你,燕嬸來你家多久了?”
“有二十年?我小時候她就在了。有什麼問題嗎?”一開始封言很正常的回答,然後想到什麼,板著臉反問。
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梁震在觀察燕嬸的時候,感覺這個人不一般。她的嫉妒和暴怒是正常人的數倍,可以說整個靈魂都被填滿了,如果還有剩餘,那也是暴食的顏色。按照常理來說,人早就應該變成怪物了。可現在這個燕嬸,卻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這個女人絕不簡單。
那眼前這個算是被燕嬸帶大的孩子,除了那份表面的易怒以外,內心的本質還需要觀察。至少透過靈魂的顏色來判斷,是一個普通人,所謂的七原罪七美德在靈魂中交織。嫉妒和貪婪略大,同樣寬容和慷慨以同樣的大小在其中拉扯。
人難道真的就沒有問題嗎?
“你知道燕嬸的家庭情況嗎?”
封言一臉嫌棄地諷刺說:“怎麼?羅大師不會想說恐嚇信是燕嬸寫的吧!”
梁震倒是一臉淡然,毫不在意封言的態度,在提問的之前,就已經想到了會得到什麼樣的反饋。
有些拽地說:“恐嚇信是誰寫的,我基本已經知道了。對燕嬸呢,我只是好奇。你願意說就說,不願說我去問別人。你呢,不用跟我冷著臉,當時你看到菸灰缸,但是你猶豫了,最後選擇了杯子。昨天晚上你來找我,我就跟你說過,你想做什麼我不管,所以用不著跟我這陰陽怪氣的。”
封言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握著,臉色看不出是憤怒還是驚慌。看他說不出什麼,梁震轉身就回了房間。
昨天燕嬸也在,講師的事情弄得他心煩意亂,靈視的時候只有安原霞和孫光遠在場,為了怕洩密,提前把她支走了,所以昨天沒有發覺她身上的異樣。
今天吃飯的時候,近距離接觸梁震下,梁震感覺到了不對。惡魔對人類的靈魂最為敏感,燕嬸傳來的味道,就像走在路上聞到了路邊攤上傳來食物的香味。梁震不考吸食人類靈魂增強自己,不妨礙具有惡魔天性上的本能。
燕嬸晚上不住在這裡,回家和老公和還在一起住。平常晚上要是三口子不在家,因為相處時間長了,也不用打電話,就知道五六點鐘不回來肯定就是在外面吃了。今天封言和梁震在,做飯洗碗,忙活到了七點多鐘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