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級地震,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可是一些動物能感覺到。此時他就像是煩躁的動物,感知到了某些變化,神情緊張。
「這是一個封印,封印之下絕對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我建議你趕緊離開,雖然我和你有些費勁,但不是沒有勝算。」一道心聲突然響起。
只是愣了一下,沒感覺奇怪,只是嘆息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已經被牽連進去逃不開。一時的好奇心……」
其實說來也挺無語,他就是想知道這裡的源頭是誰,不見得一定要據為己有。只是想著到時候自己想吸收,別得罪人就好。沒想到自己一個選擇,竟然直接被牽扯了進來。克迪拉的動作有些停頓,梁震懷疑沙利葉有一縷意識進入了他的身體裡,停頓是這縷意識在給他下命令。
捨棄假身非常簡單,可是如果這縷意識真的在,那一定會追查本體在哪。所謂找死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不知道你怎麼牽扯進去的,你無非就是現在死,還是晚點死的區別。現在你的東西還在那個送貨人手裡,其餘你隨意,有事可以叫我。你懂的,事情不妙我是真的撤。」
「走一步算一步吧!對於沒坑到你,我表示遺憾。毛莫,我想知道你找回記憶沒有?」
他讓奧斯蒙幫忙帶東西給別人,偽造的硬幣很好的成為溝通工具。不算是陷阱,只不過惡魔之間的互動,總是充滿了危險。算是一種非常獨特的溝通方式,很累,但也要這麼去溝通。
「怎麼?得到什麼好東西了?如果你要交換情報,等你活下來再說吧!我對你的前景充滿憂慮。」
「至少要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下面封印著什麼?」
「書記官。」
如果想說,就算不問,惡魔也會滔滔不絕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訴你。能夠說出一個名詞就已經說明了問題,考慮到謊言的部分。那就是很多書記官,不告訴你明確的名字,讓你去猜,對錯都與他無關。他所知道的,最著名的書記官,還和沙利葉有關的,似乎就是隻有那麼一位。
「如果我活著,希望能聽點這位書記官的故事。」
他有一個計劃,不過很粗糙,至少要比走一步看一步要強上一點點,有限。
能量還在繼續積攢,梁震有些懷疑,就算把肯爾新沃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能量都用上,可對地上這個肯定比前者還要久的封印,杯水車薪有些過分,可是要破開封印所差的能量還是不少的。這裡的能量他已經不再覬覦,想的是怎麼能夠全身而退了。
大惡魔的計劃,真的是他們這種小角色能夠破壞的?除非自己能夠引來某些關注,可是他不想,每一個行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像他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現在這樣的代價。
也因此兩個人
的對話也就結束了。
現在外面自己形成了迴圈,不再用自己引導,克迪拉重新來到梁震身邊。拿起幾座燭臺,圍繞著他放到地上。伸手摸向前方,手往下一壓,那射線搬的陽光開始移動,最終打在在克迪拉背上,他的陰影蓋在梁震身上。只不過燭火讓影子變得非常的雲淡,不仔細根本很容易忽略。
張嘴從中發出低沉延綿的嘔聲,雙眼、鼻孔、口中都開始有暗白色的光閃耀,有一種馬上就要有東西出來的感覺。
教堂的牆壁也不是什麼好的建築材料,被人直接撞破衝了進來,焦急地說:「您這具身體挺好的,這具身體還是留給我吧!怎麼樣?」
轉頭看著衝進來的人,克迪拉勾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順著脖子要鑽出來,眼見脖子明顯變粗。頭一低,一個圓球狀的東西吐了出來,被他雙手接住。
圓球從上至下出現一條縫隙,隨即縫隙向兩邊擴大,露出一個大大的眼睛。
衝進來的人驚呼道:「邪眼!恐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