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的冷風從江面而來,過年的氣氛漸濃;
婉曉的閨房中,垂簾珠玉簌簌有聲,她拿出昨日新買的羽絨服,在屋內試穿,羽絨服合身又得體,身影在轉動之間,更顯得婀娜有姿。
待試完衣服,美不勝收的不光是衣服,還有一顆心情;
默默回憶起店裡那位少年,有英俊的臉龐,有新奇的才識,還把未見的神仙公子與他進行猜比。
閨潤的房內一片謐靜,談談的香藥氣息瀰漫。
情意萌動的婉曉,憧憬般的想著心中的少年。恰是剛剛懂得愛情的樣子;
真應了那句“嫋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這相見相思之念,已上心頭;
紅天平躺在床上,輾轉難測,整夜沒睡個好覺,這是他穿越後的第一次失眠;
這佳人入心,便徹夜無眠,心中滿是何時再見;
籌劃已久的玻璃商機,不盡人意,商管家善言相勸,深感背後的玄機;
原來,這個朝代已有玻璃,只是這玻璃渝州國尚不能自產,要從西方的波洛國進口;
波洛國的玻璃生產技術和工藝,一直不對外引進,促使各國只能從他國購買,並且價格出奇的昂貴,還品質一般,更是缺少靚麗造型的玻璃器具;
就這樣的玻璃產品,在渝州國已屬奢侈用品,只有朝廷和官宦之家,商賈財閥的家裡能見到;
有錢人家都用在窗戶上擋風、擋雨,保暖,採光;窮人家就只能用著一層窗戶紙;
不但如此,這玻璃在渝州城經營售賣只此一家,完全屬於壟斷行業,如果那家想開一家玻璃店,自然有人來打砸,因為獨家經營的這家,真是那黑道的胡威;
這城中唯一一家玻璃店,就開在大長街盡頭皇宮的對面,出入這裡的達官顯貴,皇親國戚都能看到他的店,可想這生意是何等的興隆;
紅天一邊想完心頭的佳人,一邊又想自己玻璃經銷怎麼去做,是聽商管家的放棄?還是另謀良策呢?
當想到這時,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今日到店的佳人不是說過一句:
“你要是能賣的便宜,那就是給城裡百姓謀了福氣,都得感謝你”
既然如今玻璃售賣被壟斷,還成了進口貨物,那說明他們還不掌握製作技術和工藝流程,這也是玻璃價格昂貴的原因之一,這也和行業壟斷是分不開的;
少年想到這裡,覺得行業壟斷十分不公平,就連蘇老清這樣的地主老財,他家的窗戶也是用紙糊的,何況老百姓家裡誰用得起呢?只有把價格拉下來,百姓才會受益;
這樣一來,這玻璃生意還得做,不但要做,還得讓人來打砸,為了能讓大家用的起,為了能讓心中的佳人知道,紅天便心生一計;
第二天,一大早,“星辰良鋪”的生意依舊興隆,絡繹不絕的顧客進出都掛著笑容的臉;
今天寧紅天沒在店裡招呼顧客,倒是和讓大枝兒幾個,把昨天沒賣完的玻璃器具全都搬到店外,在門口大聲的吆喝叫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賣玻璃;
不一會兒,街上一群凶神惡煞之徒迎面走來,紅天一看,打砸之人這不來了嘛,為首的還是那位痞野的崔邪;
待這群傢伙走近,只見個個是眼露兇光,面目窮兇極惡,為首的崔邪,眉骨突出,三角眼下兩腮無肉,神情狡猾;
寧紅天那見過這樣的場景,心裡多少有點慌怕,怕他們不光打砸,還要傷人,所以便本能往後退了一步,身旁的大枝兒兄弟倆不但不怕,還主動站到少年的前面,想用身體做掩護,並用正義的眼光,盯著圍上來的惡人;
本以為一場打砸行動就要開始,卻只見這夥人圍著店鋪就不說話,周圍群眾沒一個敢來看熱鬧,店裡本在購物的顧客見這陣勢不妙,都悄不出聲的跑了;
這時,只見崔邪走到擺放玻璃的木桌前,掃視一看,用手拿了一個最小的玻璃杯(就是一個小酒杯,很小的那種),在眼前看了看,問道:
“這貨那兒來的?說吧,如實交代便饒你這次”
紅天見這人開口,知道這人心裡是看著杯子不錯,於是從大枝兒兩兄弟身後出來,說道:
“你是胡威?我只和胡威說話”
這夥人惡人見少年要和胡威對話,沒等崔邪開口,其中一個手下說道: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敢這麼和我們邪爺說話”
崔邪沒有理會,嘴角輕輕一咧,笑著說道:
“有膽量,想見我們威爺,那得你得先說清楚這玻璃怎麼來的”
紅天說道:
“你不是胡威?我又為何要告訴你呢?”
崔邪一聽,眼睛立刻漏出兇光,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