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八臺大轎落地,簾子依然未開,轎內的人繼續道:
“聽說你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今日為何如此膽怯不敢承認?原來只是文壇偷竊敗類而已嘛”
寧紅天聽出話裡的意思,大致猜到自己無形中樹敵也還是不少,於是微微一笑道:
“至少我敢立於光天化日之下,可不像有些人,只會滿口誣衊詆譭,臉都可以不要,這又算不算無恥敗類之流呢?”
這兩人當街對罵,一下迎來眾人圍觀,轎中的人依然沒有露面,四周隨從和家僕立馬警覺起來,將保護的架勢拉開。
轎子中人說道:
“和村野匹夫辯論算不得什麼,你要真有才華,敢不敢去‘弘文院’闖個三江才子榜啊?狂生要是不敢,就不要出現在渝州城,回你的鄉野僻村去吧?”
寧紅天此刻已知道,原來是花臺村那場算不得辯論的辯論傳到了渝州城。
當著滿大街的人群,若不答應就是承認無能和假冒,答應又怕是坑,猶豫半刻後,開口道:
“一個連露面都不敢的人,又有何資格要求別人怎麼去做?別說一個三江才子榜,就是九江才子榜又算的了什麼?”
這時圍觀的眾人都想看個熱鬧,有人已經知道這轎中坐的應該是,弘文院的掌院裘莫清先生。
這老頭算是社會大學的頂級專家,性格古怪,偏執狂老頭,講書教學的確堪稱大家,而他說的三江才子榜也民間才子除開參加朝廷選拔意外的另一條路子,比讀大學的函授含金量要高的多。
周圍有人帶頭起鬨喊道:
“裘老爺子,你就露個面,別讓這小子壞了你的名聲”
在周圍人的烘托下,轎簾慢慢挑開,一個白髮老者彎腰出來,精神抖擻的望向對面的少年。
兩人相視而望,這讓弘文院主動發出邀請挑戰的事情還史無前例,大家都望著寧紅天,看他怎麼表態。
寧紅頭臉露笑意,望向老者微微一鞠,道:“裘先生,晚輩有禮了。”
裘莫清根本不削,只是指向前方的街口崖石牌坊,道:
“過不了榜,那牌坊以內你就不要再來了”
寧紅天根本沒有看他手指的方向,嘴角上翹,笑道:
“老人家說話要負責任,我可不想弘文院就此關門,斷了天下讀書人升遷的另一條路,那我的罪過就大了去了。”
裘莫清這時高傲般的冷笑道:
“狂生,誇下如此海口,只是在找藉口不敢挑戰吧?要真是如此,我還算你識趣,早早滾出這渝州城就罷了”
寧紅天正打算好好懟一懟這自視清高的老頭,就看到對面甑惋曉急步匆匆的來了,還沒等他開口,甄婉曉一臉柔色的對著老頭說道:
“裘老先生,您也是渝州城德高望重的文學大麴,您不能用您的威望和一不學無術之輩相提並論啊!把弘文院的名聲綁架在他的身上”
裘莫請看了一眼甄婉曉,鄙視般的回道:
“我以為是誰呢?甄家的厚顏無恥,也能培養出知書達理的大小姐?老夫不敢苟同啊!”
寧紅天見眼前這老匹夫今日完全是衝自己來的,口出狂言不分場合的言論,完全不像是文學大家的老者,於是怒言道:
“聽說裘老自創的三江才子榜算是文學交流切磋的試金石,那我就看看我這不學無術的磐石,能不能比的過試金石,一切規矩時間由你安排,我準時參加,也請大家做個見證,要是我贏了,弘文院關了門,不要讓天下讀書人也像今天當街叫罵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