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介面臨著改變,不論是地球或者阿斯嘉德,他們都得做好準備,迎接星海之外的強大敵人。
和平的幕布被拉開,新時代的風聲嗚嗚作響,有些人聽到了,有些人還未醒悟。
轟隆的車輪緩緩駛動,至於究竟會去往何方,沒有人可以斷言,只能懷著期待或者忐忑的心情,等候變革的到來。
索科維亞,與大多數的東歐小國一樣,這裡政權動盪,經濟崩潰,上層結構與平民兩極分化,矛盾尖銳,經常爆發大規模的遊行活動。
馬克西莫夫一家的那對兄妹,便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國家裡,他們在十歲之前,都覺得溫暖而幸福,絲毫不在乎自己出生於貧窮的家庭,沒有昂貴的汽車玩具和精緻的洋娃娃。
那一天與平常沒什麼兩樣,馬克西莫夫一家四口坐在餐桌面前,享用著並不豐盛的可口晚餐,然而噩夢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城市外圍的軍閥頭子,終於無法按捺權力的野心,開始發動武裝奪權,索科維亞一片混亂,政府軍與私人武裝發生激烈衝突,炮火轟鳴,槍林彈雨,戰爭瞬息間籠罩在每個人的頭頂。
馬克西莫夫一家未能倖免於難,第一顆炮彈飛過來,把下面兩層的地板砸出一個大洞,他們的父母掉了進去,然後整座房子開始坍塌,皮特羅搶先抓住了妹妹旺達,兩個人滾到床底下,緊接著第二顆炮彈落下,掉在瓦礫和廢墟中間。
那顆沒有引爆的炮彈,離馬克西莫夫兄妹只有一米遠,皮特羅緊緊地抱住妹妹旺達,這對年紀幼小的兄妹孤獨無助等待著死亡到來。
他們被困了兩天,飢餓、乾渴,還有恐懼遍佈全身,兩個小傢伙甚至不敢移動一下,害怕任何的微小動作都會導致那顆炮彈引爆。
那是漫長而可怕的兩天,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頭頂,向他們發出冷笑。
直至戰爭平息,軍閥頭子如願以償坐上領袖的寶座,他在革命雕像前宣誓,會為索科維亞的人民犧牲一切,燃燒生命。
半年以後,軍閥頭子被憤怒的民眾推翻政權,屍體掛在那座城市中心的革命雕像下面,命運的諷刺如此辛辣,令人莞爾錯愕。
這一場鬧劇似的政權更迭中,沒有人會記得馬克西莫夫一家的分崩離析,那對可憐的兄妹被送入了公立孤兒院,他們不再有父母,只能彼此相依為命,在這個並不友好的世界生存下去。
“旺達,我們連自己生活都很勉強,商店裡的食物越來越貴,政府發放的救濟金從十六歲以後,就再也沒有領到過……”
皮特羅像是絮絮叨叨的婦人,他比妹妹旺達早出生十二分鐘,偶爾會扮演一下母親的角色。
至於為什麼不是父親?因為皮特羅實在太嘮叨了,所以被旺達取笑成“媽媽”。
“我在超市打零工,那些蔬菜和水果的進價又提升了,大胖子經理都抱怨說,這個國家的經濟一團糟,他打算罷工去參加遊行。”
皮特羅一邊選出幾個新鮮的番茄,扔進妹妹的紙袋裡,一邊碎碎念著,而旺達則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把那個傻子帶回來,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甚至還不會說話!”
哥哥皮特羅不解的問道,左右打量了幾眼,偷偷摸摸把一磅牛肉塞進衣服裡,監控室的保安是他的哥們,到時候給那幫傢伙帶幾瓶威士忌過去就行了。
“他不是傻子。”旺達不滿地反駁道。“肖恩只是暫時性失憶了,他從很高的地方掉下來。”
“肖恩?這是他的名字?”皮特羅皺眉問道。
“也許吧。他昨天在看你最喜歡的教父第二部,突然和說了會兒話。”旺達吐了吐舌頭。
她之所以會救下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並不是單純的好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