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鴻月一臉委屈的回道:“鴻月一路上都與您同行,哪裡接觸過特殊的事物,怎地就與自家老祖扯上了勞什子關係?”
正當他還想繼續叫屈之際,卻見一道劍光徑直斬了過來。
蕭逸塵懶得再與這廝繼續廢話,乾脆以十分強硬的手段逼其就範。
至於自己猜錯了怎麼辦,他壓根兒就沒考慮過這種可能性。
反正景鴻月這廝一路上也沒少犯了自己的忌諱,斬了也就斬了。
瞻前顧後從來也不是蕭逸塵的行事風格。
劍光看上去輕飄飄的似慢實快,眨眼間便已到了景鴻月面前。
這廝面目表情十分猙獰,再不似之前的委曲求全狀。
他身上忽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比起蕭逸塵來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家主,您又何苦逼我!”
景鴻月怒喝一聲:“景某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全都是你逼我的!”
說話間,一隻由法力凝聚的巨掌憑空浮現,猛地一擊拍向了半空中的劍光。
巨掌與劍光甫一接觸,劍光便被磅礴的法力震得四散開來,而後巨掌得勢不饒人,繼續朝著蕭逸塵所在的位置拍擊而下。
“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
蕭逸塵冷笑一聲,衣袖輕拂之際又是數百道劍光噴湧而出,朝著半空中的法力巨掌迎擊而去。
他可不信一個殘存的元嬰真君還能保有多大的威能,對方真要有那個本事也無需一直潛藏到這個時候還不敢現身相見。
說句難聽得話: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縱使元嬰真君完好無缺之時強悍無比,蕭逸塵也不是就不敢拔劍相對。
而今他所遇到的不過是區區一道殘魂,心中又有何懼?
數百道劍光如同游魚一般,將半空中的法力巨掌分割切離開來。
固然有不少劍光潰散,但法力巨掌的威勢也已經大不如前,隱約有些虛浮起來。
蕭逸塵再接再厲,一抬手又是數十道劍光補充進去,徹底將法力巨掌湮滅一空。
景鴻月見狀,面色一陣忽青忽白,頗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論修為境界還是鬥戰之法,他皆不如蕭逸塵遠矣,又哪裡能夠是對方的對手?
即便是藉助元嬰真君之力,他所能發揮出來的實際威能,也不過相當於金丹中後期修士罷了。
以蕭逸塵素來越階挑戰的強大底蘊,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相比起金丹中後期修士來說,景鴻月的操控實在是不堪入目,簡陋不堪。
蕭逸塵甚至都沒有使用出全力,便將這廝逼到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逃是肯定逃不了的,他們誰也不敢輕視了此地的禁制之威。
恐怕前腳剛想要逃離,隨後就會被強大的禁制威能化作飛灰。
“哎...”
驀地,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蕭小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