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

師徒二人就這樣沉默許久。

李道存道：“無緣，你可知一個人縱使千般變化，唯獨一個人的眼神不會變，本就歷經滄桑後實然難以恢復少年心。”

“你拜入聖地那日漏洞百出，單論你父自爆你假裝傷心暈厥，演技甚差，實然不如凡間戲子，你雖瞞住其他人，但唯獨我偏偏看出了漏洞。”

“怎麼會？我可是演練很多遍的。”琴時越說話間恢復本來提醒，青絲再次轉化為白髮，也恢復本體容貌。

他向來如此，既然已經被李道存察覺，繼續偽裝下去也沒得意思，倒不如坦坦蕩蕩敞亮一些。

“不錯，男兒生於天地坦蕩二字尊心行事。”李道存點點頭。

琴時越疑惑：“那？既然你已察覺...”

“太上道體。”李道存打斷琴時越回答道，就是因為你是太上道體才收你為徒，不等琴時越說話，他接著道：

“你來拜入宗門的前兩日，我聖地大帝曾言玄武地界有一位下天界飛昇上來的陸地神仙，若我所料不錯，你因當是那陸地仙。”

“不錯。”

“收你為徒為你覺醒太上道體，也算結個善緣，若你願離去姑且離去，倘若你願意在聖地，你我依舊以師徒相稱。”

“如何？”李道存又道。

“達者為師！”

“我早已厭倦打打殺殺，此生只願武道為伴，今得師尊相助覺醒太上道體，亦明知我非無知少年且傳我玄武無上鍛體訣，時越不勝感激。”

琴時越說話間退後兩步，李道存這般交心有誠意的詢問他，他也不藏著掖著大氣拱手一拜：

“我姓琴名天字時越，十歲習武十七歲入先天巔峰境，二十二歲連破宗師運物境，大宗師御空境至天人領域境，二十七歲凝金丹入陸地神仙。”

“於下天界閉關十五載至破嬰小境，自飛昇上天界今有半年餘僥倖得師尊照顧覺醒太上道體，今已至虛神初期。”

“好~”李道存欣慰的道一聲：“時也命也！你我師徒終究有緣，往事且罷，往後你且好生修行，爭取齡不過百入了那聖尊之境。”

“師尊放心，十年內我必入聖尊境。”琴天自信說來，能不自信嗎？一年堪比他人五百八十年，想低調實力也不允許。

“君無戲言！”

琴時越含笑轉身走到峰邊遙看玄武聖地各峰相連，腦海中閃過滅殺琴族人的畫面，與魏無風等陸地仙，霍青白子衣等天人世家。

他平靜道：“我此生行事言而有信，上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且不論世人如何觀我，言我，笑我。”

“我心明瞭是非對錯。”

“區區武道於我而言不過爾爾！師尊且看好了，許不出百年大帝之尊有我名。”

李道存見琴時越一身風範滿意的點點頭。

這日。

李道存目睹了琴時越平常心下隱藏的雄心壯志，心智沉穩，卻視武道爾爾，他不知如何形容徒兒時越。

若非要說點什麼的話。

“我徒時越有大帝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