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餘淮的腦海中思緒萬千，他堅信剛才在林晚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是規則之力。

否則，這世間還有其他的力量能有如此奇異之處？

雖說墨濯淵與那個所謂的仙尊，才站在如今這個修真界的巔峰，修為更是半神境界，才是最有可能接觸到規則之力的存在，可在他們的身上並無半分規則之力的氣息，反倒在林晚的身上出現了，這未免有些讓人匪夷所思，然而現在……

餘淮卻沒有時間多想了。

“你以為，我當真奈何不了你？”

戰天天尊抬手拭去唇邊血跡，氣極反笑道：“不過一介分身所分化而成的魂體轉生之人，終究不算整個，有我這本尊在此，今日倒不如一併收了你！”

“看來，你是記吃不記打的性子。”

墨濯淵爭鋒相對道：“看來當年之事，你並沒有長記性。”

“當年之事？”

“你大可嘗試一下，像當年對待你的那個分身那般，融合我。”墨濯淵兩手掐腰，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當初你雖成功融合了他，使得他身隕，但你也喪失了不少的力量吧？”

“……原來如此。”

聽得墨濯淵這麼說，戰天天尊的臉上先是閃現出一絲愕然之色，隨即便頓悟到了什麼。

原來當年在他融合了那個分身之後，所受的影響不僅僅是被那分身的記憶與情感影響，對林晚的感情出現了異樣，同時他也被那個分身給分走了不少的力量。

原本他以為是在強行融合之時，因為對方的抗拒，所以那力量是在融合的過程之中被消耗掉了。雖說不少，但對於他漫長的歲月而言，也不是彌補不上來，原來這力量並非是被消耗，而是被那個分身轉移到了別處。

如今墨濯淵這樣一個冒牌貨能有與他一戰之力，甚至還能傷到他……

修為增進如此之快，就連那晉階天劫也沒有出現，想來原因便是因為這個。

想不到，那個分身還能給他這樣大的一個“驚喜”。

不過還有一點讓戰天天尊想不通的是，他如今所流失的力量，卻遠遠不及當年所缺失的那部分。

這不合理。

若是因為他與墨濯淵之間的關係，加上當年那具分身的暗中作祟，使得他的力量的一部分向著墨濯淵轉移，那他現在感覺自己的力量依舊在不斷流失，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隨著他力量的流失，他並未感覺到墨濯淵的修為在增長。

若那力量並非轉移到了墨濯淵的身上，那又是因為何種原因導致的這個結果？

以他的境界修為，除非有直接因果者，否則絕不可能力量說流失便流失。

但又不可能是天道。

天道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在背地裡做有違賭約之事。

想到這裡，戰天天尊不由得將視線轉到了尹落落的身上。

要說他的人，戰天天尊最不能相信便是尹落落。

而尹落落，也算是與他有著因果關係者。

她的重生，便與他脫不了關係。

之所以他能做到這一程度，而沒有被天道判定為違約，那是因為藉助著尹落落的重生，方也能給林晚重來一次的機會，而這也是天道想要的，故此才默許。

若是有這個因果的存在，而尹落落又暗中做了些什麼不為他所知的事情，的確有可能發生他的力量被削弱的結果。

尹落落被戰天天尊的這個眼神看得心中一驚，她的確膽子夠肥，否則也不會瘋狂到將主意打到戰天天尊的頭上。

但膽子大是一回事，心智夠不夠堅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尹落落雖說是重活了一世，心智的縝密程度遠超其他人，可若是擺在不知活了多長時間，甚至與天道都敢對賭的戰天天尊面前，卻是不堪一提的。

就戰天天尊的這一眼，便讓尹落落的心智破防，術法運轉也出現了短暫的停歇。

戰天天尊眼神微微眯起。

就在剛才，他察覺到尹落落神情出現波動的那一瞬的同時，讓他意外發現自己的靈力運轉不復先前滯結，力量的流失程度也被減緩。

若說只是巧合，戰天天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將自身異樣的原因，歸結到了尹落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