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這個時候進宮做什麼?”
“松陽軍中大亂,我得親自去處理,這事要稟報皇上。”
“三天後就是祭天大典了,這時候安南王去松陽軍中,到時候趕得回來嗎?”
“祭天大典我已經做好了防衛佈署,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但松陽軍中起了譁變,不盡快壓下去,會引起大亂的。”
“這說不定是舒燁的調虎離山之計,安南王還是另外想辦法吧,這個時候,你不能離京!”
"舒燁想幹什麼?謀反嗎?"江安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舒燁的調虎離山之計,後果不堪設想……
可不就是謀反嗎?只不過時間節點不一樣。因為他重生而來,插手了政事,所以舒燁的計劃提前了?上一世,舒燁與秦剛裡應外合,聯合朝臣逼迫皇上立沈慕深為太子,後來又讓芸妃給皇上下藥,讓皇上身體日漸衰弱,最後四皇子登上皇位。
那時的江安和江畫卿,包括他,都被隱瞞得好好的,對舒燁的一切陰謀全然不知。江安以為皇上真的看好四皇子,對四皇子也持支援態度。而他這個皇叔,為了避嫌,遠離朝堂,不問政事,直到皇上臨終前,告訴他真相,他才如夢初醒。但一切都已經晚了,他使盡全力與舒燁和舒太后爭鬥,勉強維持著三足鼎立之勢,最後江畫卿的出現,讓一切功虧一簣。
“舒燁野心昭昭,安南王可有應對之法?”
“若真如此,當務之急是保護皇上的安全,我會將西大營的兵力調來城外待命!松陽軍譁變必須儘快壓下去,北陽軍離松陽最近,且是我二兒江書恆領軍,只需去信一封,讓他儘快帶兵過去!”
“宜早不宜遲,舒燁手段可謂陰險毒辣,我們且將計就計……”
江安和沈亦瑾商量好了應對之法,然後連夜進宮去見皇上。
皇上寵幸完嫣妃,穿好衣服,看著如一灘爛泥的嫣妃,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讓幾個嬤嬤她拖去清理乾淨,敵國了公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懷上龍種。
楚嫣然心如死灰,她聽從了芸妃的計劃,如其被公主賜給一個侍衛,不如做皇上的寵妃。反正她心裡的人,根本不可能來救她,辛辛苦苦為他守著清白,可他根本就不在意。還不如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迷惑皇上,為自己和申國多做些什麼。
如是她在皇上去春華宮的路上,準備堵截皇上,趁機勾引。可沒想到被平王尾隨,欲強要了她,危急關頭,四皇子出現救下了她,還與平王大打出手,正好被皇上碰到。
芸妃和舒燁本就要推四皇子上位,且四皇子對她早有情意,正好皇上對她見色起意,她便趁機為四皇子邀功,誰知琪妃一來,情況急轉直下,四皇子去守皇陵,而她,也被皇上戒備,成為皇上的一個玩物。
她真想殺了狗皇帝,這哪裡是寵幸,分明就是凌虐,粗暴野蠻,一絲憐愛之意也沒有。可是她身上沒有任何東西,連一根髮簪都沒留下,還被那幾個嬤嬤餵了藥,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
真是送羊入虎口,被吃得骨頭都不剩,而她為了活命,還必須裝出很享受的樣子!她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可死也不能,幾個強壯的嬤嬤嚴密地看守著她,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什麼也做不了。看著渾身淤青,已經痛到麻木了,霜華宮,比冷宮還冷啊!
皇上離開霜華宮,就接到江安緊急求見的訊息。
在賦陽殿,君臣秘密商談了半個多時辰,江安才出宮返回王府,帶了上百精兵連夜出城。
舒燁帶人去追回了四皇子,花了不少銀子,讓押送四皇子的人繼續出城去皇陵,此時四皇子身上罩著一件大大的斗篷,像只小雞一樣跟著他回了丞相府。
書房的門一關上,舒燁就大發雷霆:“萬事俱備,你這裡要是出了岔子,可就別怪我推別人上位了!”
沈慕深乖乖聽訓,連連認錯,才讓舒燁消了火氣。這時有人向他稟報:“大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江安連夜進宮求見皇上,現在已經匆匆出城了。”
舒燁哈哈大笑,只要江安離開京城,去了松陽軍,往後的日子,他就只能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了。景王也被他安排的人捉住,關到別院了,一時半會他出不來。那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接下來兩日,朝堂上沒有江安和景王,一切風平浪靜,皇上懶洋洋地坐在龍椅上,問道:“舒愛卿,募捐了多少賑災銀子,名單可準備好了?”
舒燁遞上名單:“回皇上,募集了五十萬兩!其中臣出了十萬兩,銀子已經送到戶部去入帳了,名單在此。”
“愛卿真是慷慨,到時百姓為你們刻立的功碑上,你的名字定排在最前面,讓你們做的好事流芳千古!”
立碑這事怎麼感覺有些晦氣呢?但他也沒多想,想到明日的事,他囑咐皇上:“多謝皇上,明日就是祭天大典,皇上要養好精神,明日辰時,臣率百官來迎駕去祭壇。"
“有勞愛卿操持!“
隨著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聲落,皇上急急地回後宮去了,可能是芸妃使了美人計的功勞。
舒燁心情舒暢地出宮,去做最後的安排,又進宮去看望芸妃,他要確保萬無一失。
屋簷的冰稜開始融化,串串冰珠,落在雪地上,敲出一個個小窩。江畫卿抱著暖爐,看著堆得高高的點心盒子發呆,精美誘人的點心,等著喜歡它們的人來品嚐。
也不知宮外是什麼情形,沈亦瑾兩天沒進宮了,他一切可好?住進安南王府了嗎?
太后不喜她,她也沒再往太后跟前湊,只時刻留意著芸妃和楚嫣然的動靜,剛剛采薇說舒燁又進宮了,她正準備出門昭華公主來了。
互相問了安後,昭華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裡面是碩大的東珠,“這是我哥哥的心意,感謝郡主幫忙,他心裡是惦記郡主的,只是現在被禁足,不能親自來向郡主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