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地看向沈亦瑾,沈亦瑾感覺到她的視線,回看過來,眸光如波,春水微瀾。
沈慕深沒有機會了!從她眼裡能看出,她想讓沈慕深永無翻身之日。
真是睚眥必報的如意郡主,還好這一世,是他先遇到她!
皇上安慰了江安幾句,又讓人拿了些首飾錦緞賞給江畫卿,才起駕回宮。
自從沈亦瑾說出他求娶江畫卿那句話後,太后的眼神時不時便帶著審視,看向江畫卿。
“母后,兒臣送您回宮吧。”沈亦瑾見太后卻臉色凝重,知道是自己剛才的話驚到她了,打算送她回宮,向她好好解釋。
太后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安南王和郡主一道去哀家宮裡坐坐吧!”
“太后娘娘想必也累了,臣就不去擾您清淨了。”江安只想快點帶女兒回去,這後宮實在不是個久留之地。
“安南王跟哀家怎麼這麼生疏?聽說靖之求皇上賜婚,說不定咱們以後還會成為親家,提前多些瞭解也是有必要的。哀家的慈安宮就在旁邊,走吧!”太后看了沈亦瑾一眼,見他正盯著郡主目不轉睛,沉著臉抬步往外走。
江安一臉難色,但也只好跟上。
江畫卿的愉悅之色蕩然無存,雖然她不怕太后的權勢,但這是沈亦瑾的娘啊!她有一丟丟的緊張,沒給太后留下個好印象,太后要是不喜歡她怎麼辦?
她偷偷看沈亦瑾的臉色,只見沈亦瑾對他挑了挑眉,知道怕了?
本郡主什麼時候怕過?江畫卿撇了撇嘴,搶在沈亦瑾的前面跨出了門,像上刑場一般,英勇赴義。
來到慈安宮,太后坐在上位,吩咐宮人上茶。
江畫卿進殿,對著太后鄭重的行了一禮:“小女江畫卿見過太后娘娘,願娘娘洪福齊天!”剛才在鳳舞宮人多,她也沒好好給太后請安,反正要面對的,還不如坦然一些。
“哀家雖然深居宮中,可也聽聞了郡主的一些壯舉。聽說前幾天,郡主打的張公子下不了床?“
太后沒有讓她起身,她就規矩的跪著。太后問的,雖然都是原主幹的事,書中只是一兩句話來體現原主的跋扈張狂,但任何事都透過現象看本質,她必須為原主正名:
“回太后娘娘,那張公子仗著他舅舅是當朝丞相,姨母是宮中寵妃,便目無王法,強搶民女,那胡氏女本已有未婚夫,可被張公子強納入府做了小妾,胡氏女因此要投湖自盡,臣女偶然救下她,聽了她的哭訴,才幫忙出手教訓張公子的!”
雖然跪著,但背挺得筆直。
“這麼說,你是為了胡氏女打抱不平?”
“正是!京中那些傳言斷章取義,不可偏聽偏信。父親為人剛直正義,我從小耳燻目染,當然見不得這樣不公之事。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皇上治理的天下,本是清明安定的,斷不能被這樣的齷齪小人所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