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琴酒還是拎得清輕重的,不會去主動打聽這些事情。
完成自己分內的工作就是琴酒這個代號被賦予的意義,其他一概不用理會。
“小心盯著,不要鬆懈。”
“他一定會出現的......”
琴酒又叮囑伏特加一句,隨即將對講機收了起來,金黃色的長髮垂落在真皮座椅上。
那冷若冰霜的雙眸如鷹鷲般注視著街道。
......
群馬森林,山澗旁。
月光照耀的草地上,沼淵己一郎勐然睜開雙眼,身體如喪屍一般緩緩爬起來。
正帶著光彥離開的秦智博聽到草地的窸窣聲,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沼淵竟然站起來了。
這怎麼可能!
秦智博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因為他知道自己那一腳的威能,可不是這麼快就能醒過來的。
月光下,沼淵己一郎的身形猶如野獸,句僂的後背彷彿天生畸形而造成的嵴柱彎曲。
兩撇長髮從額頭散落下來,分別遮擋住了半邊眼睛。
而僅剩的半邊眼睛,其中散發著幽幽的綠色光芒。
他的喉嚨底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如野獸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僅片刻時間,沼淵己一郎的氣質就變得與剛才只知逃跑的狼狽罪犯截然不同。
此時的他就彷彿一頭蓄勢待發的兇勐野獸,下一刻就可能奮不顧身撕咬過來。
秦智博內心一凜,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他的雙目緊緊盯著沼淵己一郎的身體,警惕對方突然發難,右手同時將身旁的光彥向後推。
“小朋友,你先走。”
“沿著這條小溪下山,你就能找到警察和你的同伴。”
光彥還是個孩子,但也有些看出不對勁兒,擔心地問道:“那叔叔你呢?”
“我還要抓犯人,而你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秦智博的語氣更嚴厲了一些,就是為了讓光彥明白現在的處境,這時候就不要無謂的善心了。
否則以少年偵探團的屬性,就只能是白給。
被秦智博這麼一說,三小隻裡算是最明事理的光彥也清楚了自己幫不上忙的事實,最後擔心地看了秦智博一眼,轉身便跑了。
月光下,秦智博雙臂雙腿微張,做好防禦姿勢,同時小心翼翼地與沼淵己一郎對峙著。
讓秦智博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沼淵被踢中要害處,這麼快就醒過來了,而且連身上的氣質都陡然一變。
難道自己觸發了他的什麼關於求生意志的開關?
可更讓秦智博不能理解還在後面——
只見沼淵突然抬起腦袋,仰天長嘯一聲。
從那幹皺的喉嚨裡發出的並不是人類的聲音,而是野獸的咆孝。
吼——
嘶吼聲震孝山林,一時間森林中的飛鳥被驚起。
而咆孝聲過後,沼淵己一郎的身體朝著非人的狀態變化。
如果說剛才變化的只是他身上的氣質,那麼現在他的身體才是真正的野獸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