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子聽著這問話,趕忙搜腸刮肚想了半天,這才回道:“回陛下,近日太后仍然時不時召見封平郡主和陽平郡主進宮說話,此外墨王殿下還是隔幾天入宮請一次安,除此之外沒什麼旁的了。”
祁堰聽著這和往日沒什麼差別的日常行蹤,提不起絲毫興趣。
慈寧宮的一切都在他的監視之下,就是他那個母后每天見了什麼人說的什麼話他都能知道,那是哪裡能出事呢?
他的直覺也十分靈敏,上次感覺到有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是母后想要把繼位詔書改名字的時候。
實在想不到,索性就不想了,拿起一本奏摺開始翻看,不料還沒看了兩行,就見著暗一突然現身在殿內。
“怎麼回事?大白天你怎麼回來了?可是文陵那邊有什麼情況?”
暗一是聽從祁堰命令去保護盛芫的,自然文陵那邊的事情也在他的管轄範圍,祁堰自是想著一個鎮國公府的嫡出女兒,在京城肯定不能出什麼事情,此刻暗一進宮,應該是文陵那邊有什麼動作。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居然是盛芫出事了。
“你說什麼?盛家二小姐女扮男裝去青樓現在被關起來了?”
暗一嘴角略微抽搐著點點頭,“沒錯,聽那龜奴與老、鴇的話,盛小姐彷彿是被他們當做偷衣服的毛賊,瞧著盛小姐好看又不像是有背景,想把人留在琉璃閣。”
祁堰真的是氣笑了,這時候也顧不得問為什麼盛芫要女扮男裝去琉璃閣了,招呼著小泉子給自己換了一身常服,帶著暗一就急匆匆出了宮。
一個鎮國公府的嫡出小姐,被當成毛賊扣在青樓,還是自己送上門的,這可真是讓他開眼了。
想著那小姑娘受驚之後紅紅的眼睛,祁堰不由得再次加快了趕去的速度。
還好,暗一說了,他們準備先關她一晚上,現在應該還是沒出什麼事情的。
等到了琉璃閣之外,祁堰又開始泛起了愁,這要怎麼毫髮無傷還不損她名聲的把人帶出來呢?
“墨王今晚上是不是在這裡設了宴?”
小泉子是跟著出來的,此刻當然是躬身回話道:“回主子,是在今晚設了宴,瞧著時間應該再過半個時辰就要開始了。”
祁堰點點頭,帶著暗一一馬當先的朝著琉璃閣裡面走去。
他不用說話,光是站在那裡就是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一切安排自有小泉子去打理妥當,順著暗一的指示,他挑了盛芫隔壁的屋子坐了下來。
沒叫姑娘作陪,小泉子只給了一塊金子,就打發了龜奴出去,等到屋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時,祁堰起身朝著隔壁的牆敲了敲。
方才上來的時候,他看見了旁邊屋子外面上的鎖,龜奴解釋那是雜貨間,還一力勸著祁堰換個屋子,祁堰才不聽這些,鎖著才好,說明盛芫此刻還沒出什麼事,至少沒有換地方。
祁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個只見過兩次的姑娘這麼上心,只是他從小就是個想到什麼就去做的性子,此刻擔心盛芫的安全,沒有深想也就直接來了。
“也不知這地方隔音好不好?”
祁堰故意在隔牆敲了敲,聲音很大的說著,果不其然引起了隔壁盛芫的注意。
隔壁居然有人,顧不得什麼,盛芫趕忙跑到隔牆處略大聲的應和著。
天不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