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陳隊他們走後,吳宇便處於沉默不語的狀態。
不是黑臉,而是冷漠臉。
這讓小鄧很不適應。
高敏淇又何嘗不是?
她更鬱悶。
冥冥中,似是明白吳宇為何生氣,卻又不斷思考著如何破局。
她並沒有忘記悠珊珊為自己做的一切。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正是在報答,只是方式比較婉轉罷了。
或許也是看出了蹊蹺,樸世阮總有意無意地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
她只能半開玩笑地以‘我,是最幸福的人,沒什麼不開心的’來應對。
實則,也是在告訴吳宇,她是個念舊的人。
數天過後,吳宇自行辦理了出院,招呼也沒打,便離開了。
同日,幾名便裝警員,進駐了病房,小鄧也被撤走。
“哥哥您好,請問您知道我哥去哪兒了嗎??”高敏淇堆笑道。
其中一個方臉的小夥子應道:“吳警官回屬地報道了。我們是陳隊安排來保護你們的。”
高敏淇點點頭,“那我給您們泡點茶。”,轉身那刻,眼神黯淡無光。
像極了被拋棄的孩子。
一旁的樸世阮連忙用蹩腳的中文對那方臉小夥子說:“哥哥,請坐。”
‘方臉’點點頭,自顧自地走向陽臺,其餘的人則是各斯其職,分散各點。
洗手間裡,高敏淇搓洗著茶壺和杯具,茫然地盯著前面的鏡子,思緒亂成一鍋粥。
隱隱的心痛,隨著血液的流動,傳遍全身。
她不明白,為什麼吳宇不懂她的想法?
她這樣做,何錯之有?
緩緩地,她的眼神向下遊走,最終定格在左腳腳踝上。
長筒襪子之下,藏著那幅招災的‘地圖’。
一時間,她很想問問父親,為什麼要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烙印在她的身上?
正是這個東西,讓她成了跟死神一樣的存在。
所過之處,哀嚎遍地,殷紅瀰漫。
恍惚間,她抬眸望向手中的茶壺。
打碎它,用碎片,把那地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