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上,男子身著白衣,斑駁的日光透過樹梢灑下來,整個人變得熠熠生輝。
“畫的很好。”陸疏桐說道。
裴君意聽到了她的評價,忍不住笑了一下。
聽到笑聲,陸疏桐將目光從畫上移開,看向裴君意。
“適才沫沫也說起你了,她想說,陸姑娘醫術精湛,但又沒好意思說出來。”裴君意笑著說道,“陸姑娘倒是坦蕩。”
坦蕩嗎?
陸疏桐又扭頭看了眼畫,隨後低下了頭。
其實不是的,她只是不在意別人的好。
別人再好那都是別人的,與自己無關的東西她當然不在意,既然都不在意了,當然也就不會吝於誇讚了。
“櫃子裡都是一些玩物。”順著她的目光,裴君意把櫃子開啟,裡面有兩個棋笥。“妹妹們帶過來了又懶得帶回去,就乾脆都留在這裡了。”
其實她只是下意識的低下頭,並不是好奇櫃子裡有什麼。
不過……
之前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屋子裡櫃子有很多。
都是妹妹們的嗎……
還真是……
“嗯。”陸疏桐點了下頭,轉身不再看這屋裡的東西,走到一旁桌邊,說道:“開始治病吧。”
“好。”裴君意也應了一聲,走到另一邊,坐下了,“陸姑娘請坐。”
“好。”
從腰間荷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子,陸疏桐坐到了他對面。
有下人將炙烤好,搗爛了的茶粉送來。
桌上,各色茶具一應俱全,裴君意將它們一一擺好。
分明說了開始治病,可,在裴君意煮茶的間隙,陸疏桐卻並沒有催促,反而在一旁把玩著手裡的小瓶,靜靜的看他。
她不說,裴君意也不急,也沒有閒聊,就自顧自的煮茶。
等待水沸需要一些時間,裴君意停下手,看向水面。
“裴公子那首詩寫的很好。”陸疏桐的聲音忽然傳過來。
裴君意抬起頭看她。
是說那首《清平調》嗎?
“其實……”張張口,他猶豫一下,裴君意還是忍住了沒說這首詩不是他寫的。
其實什麼?
陸疏桐沒有問,她之所以說這個,是因為,這首詩,她前世沒有聽過。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裴公子是有心儀的女子了嗎?”
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那些小姑娘為了維持住心裡對裴十公子的幻想,確實有可能不說不傳,當這首詩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