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籤一邊問道,一邊揮舞著手中棒球棍發出嗖嗖的聲響。
“他們有十六個人,十四個男的,可能現在只有十五個人了,你說的沒錯都帶著黑色手錶。”
“武器裝備呢?”
“一支立雙,還有砍刀人手一把。”
“砍刀我能理解,立雙是什麼東西?”
不光是陳籤粗劣的槍械知識,就是德克本人對此也不太瞭解。
“獵槍的一種,通俗的來講就是立式雙管獵槍,其中名頭最響亮可能是伯lai塔686銀鴿運動型雙管霰彈槍,我在夏威夷的時候看過某個高中生用過這種槍,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支槍上精緻的手工花紋。”
陳籤心想著到底是有多不靠譜的人,才會給你編造這樣不靠譜的記憶。
“同一把?”
“那人手裡的槍不過是一把普通的立雙獵槍,但我勸你最好不要挑釁他,就算獵槍的彈丸初速和手槍差不多你也絕對躲不過去。”
黃雅的語氣聽起有些謹慎。
“為什麼?”陳簽有些疑惑。
“12號的霰彈,除非是獨頭彈不然你就算身手再快也躲不過去。”
12號霰彈為什麼聽著這麼耳熟?陳簽下意思的和某遊戲的子彈結合了起來,開口問道:
“是哪種紅身黃底的霰彈槍子彈嗎?”
“這種獵槍一般配備的彈頭分為鳥彈和鹿彈兩種,一發鹿彈內足足有八顆鉛丸。你確定你能抗住八顆鉛丸的片傷嗎?”
饒是以德克的槍械水平都能意識到,近身躲過霰彈的攻擊是不可能的了。八顆鉛丸帶來的散射攻擊以及被命中後的強大停止能力,讓這種立雙獵槍就狩獵時無往不利,果然是一把適合狩獵的槍。
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痛苦的回憶,黃雅沉聲接著說道:
“他的那支槍雖然看著有些陳舊,但是保養的極好,我看到那人用這把槍在一隻感染體的身上打出了七八個血洞,那黑色的血就像飛濺雨水。”
“他們在哪裡?”
“你想去找他們嗎?”
“難不成等他們找上門來嗎?”
“可是他們有獵槍。”
“槍再好用,也得有人開得了才行,現在可以說了嗎?”
陳籤的目光變得深遠,就目前黃雅透露的情報來看,參賽者們的戰鬥比他想象的還要激烈,這種與生俱來的廝殺本身是鐫刻在骨子的暴戾,就算是被植入記憶和身份也無法組織這類暴行的發生。‘群青’,這也是你想讓人們都看到的嗎?
“酒店,就在兩條街之外的那座酒店內。”
黃雅指著遠處的一座高樓。
陳籤放眼望去,那座的酒店的外飾光是肉眼所見的部分就堪稱豪華,即使是在災難發生後的今天,也不難從其富麗堂皇的外表下感受到它的奢靡和華貴。
出於人道主義,他從之前的房間內的揹包裡取出了一些止血用的醫療用品和繃帶遞給黃雅。
“該怎麼辦,不用我說了把,她隨時都有可能變異,成為第三代的感染體,所以我勸你儘量小心一點。”
對於這個女警察她還是比較上心的,但與其說是上心不如說是更好奇他體內的病毒究竟會在普通人的身體裡產生什麼樣的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