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李小聲說道。
“按照張哥說的做,我們將感染體引到他們面前,讓它們擊潰它們。”
“安哥,你之前不是還?”
“做你該做的,那邊的要脫離了。”
蕭易李看右側的感染體即將被分流出去,趕忙混入其中,使用張哥教給他們的技巧將感染體們重新匯聚在了一起。
安石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張傑和他談論過這個問題,如若既定的事情發生,那麼就意味著三人中有人背叛了他們。但其實具體是誰意義已經不大了,因為這場戰爭的性質已經從救人變成了復仇。而鬥爭的雙方必然會展開更為激烈的捉對廝殺,所以在那個時候就是背叛者跳出來的最佳時機。
張傑是這樣說的:
“如果你到最後也不能確定背叛者是誰,那就一個也別帶回來。”
但是,但是,他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出發前一天的晚上。
————
“安石,能聊一聊嗎?”童含看著安石。
“可以,你說吧。”
安石一邊擦拭著他的釘槍,一邊說道。
“去房間裡再說。”
童含轉身開啟了主臥的門走了進去。
已經是深夜了,但由於是值夜的緣故,剛子和大叔正在廚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許是聽到童含說的話了,這兩人默契的閉上了嘴。
安石站了起來,他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偷瞄自己的剛子大叔二人身上,他看著那扇虛掩著的房門。
那扇房門在他的眼裡越來越大,越來越顯眼,門內流出的黑色似乎要吃掉他眼中全部的色彩。
回過神後,他已經坐在了房間裡,童含將房門反鎖。
她牽過安石的衣領,將他拉了起來,而後她退後至衣櫃的門上,弱小的樣子讓安石情不自禁的想要去......
“咯吱。”
廁所的門開了。
他們二人再次後退至廁所中間。
要在廁所嗎?這事情不是應該在床上嗎?是他落伍了嗎?還是他太過保守了,安石如此胡思亂想的。
“噓!”
童含用腳勾過櫃門,二人的身形徹底陷入在了黑暗之中。
正當安石準備伸手的時候。
“聽聲音。”
童含退到了角落的位置,用她的鞋子輕輕在地板上摩擦。
“這是什麼聲音?”
“砂礫。”
“砂礫?為什麼是砂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