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籤暼了一眼黃雅沒有回答的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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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你們倆到底是怎麼逃出去的。”
日出十分,眾人回到超市的位置。
“額,是飛出去的。”
陳籤穿著一件白色的老頭衫,絳藍色牛仔褲,他強壯的身體並沒有為他的言語帶來說服力。
“哈哈哈,張哥,我猜你們是不是跳了後面那片水池。”
“哦?為什麼這麼說?”
“五層樓高要穿越樓梯你們的速度不可能比我們快,當我們聽到喇叭聲的時候還在為這些人的屍血做準備呢。
所以張哥你們一定有更快的方法,恕我直言好像只有跳樓符合那時情況的判斷了,再加上我們一起在酒店後邊看到人工湖,張哥你一定是投湖了!”
“噗嗤。”
馬莉等人一個沒忍住笑了出聲。
“說人話。”
正滿臉無語的陳籤看著蕭易李。
“一定是縱身而躍,哈哈哈,張哥。”
蕭易李並沒有看到陳籤遺留在路上的衣服,原因是當黃雅翻找出那支試劑的時候,她就有心將陳籤一路的衣物順手丟到了位於路口的垃圾箱裡。別問為什麼二人一路沒有遭到感染體的騷擾,因為這一帶所有的感染體都被安石他們吸引至酒店去了,所以此時通往超市的道路可以說是空空蕩蕩,不見一隻感染體的蹤跡。
“好了不說玩笑了,張哥,這些人怎麼辦?”
剛子指著他身後的人,這幫人就是之前從老黑手中救下的可憐人。
“幹得不錯,都留著吧。我們也需要人手去把超市的物資清點出來,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大叔處理。”陳籤說道。
剛子其實原先並沒有想救這些人的想法,第一是他不知道這種感染的後果,第二才是他沒有辦法當著這些人的面使花招,所以只能用哄騙的方式將這些人都拉入夥,等上了賊船他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這批人是由大叔直接感染而來的,而酒店內的二代種感染體的血液直接讓他們完成了一次淺層級別的感染。大叔作為他們的感染源,由他經手酒店在陳籤看來最為穩妥。
“那個,張哥,你最後看到安哥了嗎?”
待到眾人散去,蕭易李拉住了正要離開的陳籤。
似乎是因為他的話,讓陳簽有些出神,片刻陳籤反應過來,說道:
“沒有,我和黃雅打穿了整條長廊也沒有看見安石。”
“有沒有可能安哥逃掉了,或者躲在房間內的可能。”
陳籤拉住有些激動的蕭易李,扶著他的肩膀,“是的,都有可能。但是那場爆炸,該死的,你知道的。你覺得安石可能在那樣的爆炸中活下去嗎?”
“張哥,說不定......”
“你如果是這樣想的話,下午你和大叔他們走一趟把。”
陳籤送走了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安石,一直在一旁觀察的黃雅說話了。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看到的東西?”
“那種懸而未決的東西才是殺人心的,狡猾的給人以希望,但總在觸手可及的位置轉瞬即逝。”
他並沒有像豆瓣評分不足六分的青春戀愛流量電視劇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理由並不是劃清界限,而是更加深層的,更加令人感慨的原因。那就是他這張大叔臉實在是辦不到這一點,恕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不過,如果是頂著二十歲的基努裡維斯的臉的話他還是願意試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