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別殺我,別,別殺我。”
男人把頭埋在地上把頭磕的砰砰作響,可能是覺得這樣自己就能留有一條性命。
陳籤看著在地上不住磕頭的男人譏笑了一下。
男人看著陳籤的靴子從他的身前走過,然後耳邊又傳來了一聲令他心安的聲音。
“點!”
下一個人是劉叔,也就是弩叔。弩叔的外號當然不是陳籤起的,一開始聽到作者這麼介紹的時候,他還欣然地接受了這麼一個有代入感的外號。
不過當陳籤看著到那把可能連木板都射不穿的短nu時,還是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他不配。
收回尷尬的陳籤將棍棒輕輕放在了弩“弟”的肩上,尖銳的鐵絲離他的臉頰也不過兩指的距離。
劉叔說話了:
“你想怎麼樣?把我們都殺了嗎?”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他活的時間夠長了,長到都足夠把他病逝多年的妻子遺忘的地步了。
“怎麼會?”
(我巴不得把你們都殺了。)
“我是那種人嗎?”
(我要是不殺你們,你們就會來殺我。)
“我不會把你們都殺光了的,畢竟人才是最重要的資源。”
(資源個錘子,這就是個遊戲,我辛辛苦苦拉扯一個隊伍起來,又要震懾他們,又要給他們復仇我容易嗎?)
陳籤知道在這個遊戲裡死的人十有八九都要死,因為他實在不能明白那些人留著這些參賽選手的理由是什麼?廣告效果?那在他們廝殺的時候就已經定性了。只有死亡才能徹底拉動兩個階級的仇恨,而上百人的失蹤的無頭懸案就是這一切的導火索!
固然這些人被殺了會死,等同於是一條條鮮活的人命,但讓他永遠留在這個世界他是絕對做不到的。濫殺他固然不會去做,但是為了任務,他會殺死一切用任何形式阻礙他前進的人。
眼下他就必須殺人以服眾,以消眾怒,他不是什麼聖母角色,總不至於伸出脖子交於別人戮首。
“我會殺了你們中的一個人。”
陳籤冷聲說道,而他之所以不直接動手反倒選擇點兵點將的原因,就是他想讓這場審判變得更加生動一些。
“哼。”劉叔不再言語,只是用他的牛眼緊緊的盯著陳籤。
陳籤感覺好笑便沒有理會,這讓劉叔感覺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心頭一片羞憤!
“到!”
接下來是沈林,他的表情很木訥,陳籤幾乎在他臉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緒,沒有恐懼,沒有憤怒也沒有不甘之類的情緒,他只是怔怔的看著前方的地面。
暗道一聲無聊的陳籤將球棍指到下一個人的臉上。
是楊柔!
“誰!”
女孩堅毅清秀的臉上透露著倔強的表情,她絲毫沒有低頭的意思,慄黑色的頭髮被她綁成了單馬尾的模樣。對陳籤來說不得不說,這個是要素感滿滿的女孩。
“你猜誰會死?”陳籤也不怵這女孩的眼神,惡狠狠的盯了回去。
女孩啐了一口,當然不是吐口水,只是類似“忒”的一聲,說道:“噁心!敗類!自以為擁有力量就能凌駕一切嗎?”
蕭易李在陳籤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陳簽好笑道:“什麼時候殺人兇手也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