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輝很快發現,死修的氣勢很特殊。
環繞身周的氣勢,也佔據念力總量的一部分,也就是說,陳景輝如果要用全部念力來進攻,身周就會沒有氣勢,但要是完全不進攻,用氣勢防禦,就有強大的氣勢鎮守四周。
這和其他靈氣表現出的情況完全不同,其他靈氣的氣勢,更像是一種獨立出來的能力,和本身似乎沒有什麼關聯,除了戰修的附魔氣勢。
當然,陳景輝對其他氣勢的氣境強者也不瞭解,不清楚他們的氣勢是否和本身的能力有聯動,但死修實在太特殊了,就好像氣勢不是一種獨立的能力,而是死修自己能力的一種用法一樣。
“源之氣……這就是死之氣有源之氣這個稱號的原因嗎?”陳景輝想。
氣勢扭曲著周圍的空氣,像是蒸騰的熱氣,陳景輝轉身,看向剛剛醒來,走出院門的王曉思,下意識對她伸手。
他在嘗試,能否使用念力,將這種氣勢分享到王曉思身上。
陳景輝操縱得很小心翼翼。
王曉思打著哈欠,隨後她擦了擦眼睛,因為她看到了自己身周沸騰著的氣勢。
“啊?”她很驚訝,眼睛瞪得很大。
比她還要驚訝的是餘積薪,他看著這一幕,心想先前陳景輝不是依靠那把近似古神劍的神器偽裝的戰修,本人是墨修嗎?
餘積薪本來以為陳景輝是戰修偽裝墨修,但抵達鷂山村,發現陳景輝因為消耗靈力過度昏迷過去後,才確定那不是他本人的能力,應該依靠的是強大的靈器,甚至是神器。
臥槽?
他是戰修?他之前只有丹境,現在才突破的氣境?
餘積薪瞪大了眼睛,發現自己對陳景輝的判斷又要調整了。
陳景輝之前是一個丹境戰修,靠靈器偽裝成一個氣境墨修,隨後又有強大的神器,可以爆發明境戰修的能力,但是昨晚才突破氣境戰修。
這似乎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在餘積薪眼裡,陳景輝手上的古神劍是沒有爆發任何力量的,沒有絲毫的靈力流淌,那些氣勢明顯是從陳景輝的氣勢中分出的。
“為什麼不等水到渠成突破?是因為受到了星彤冰的刺激?不,是因為王祭司給的危險預言吧。”餘積薪想著,暗歎一口氣。
戰修的一大特色就是可以水到渠成突破境界,這是最難的一條路,也是證道之路,能於夢中進入靈境,證明修行完全完成,能一路逆伐高境界升階,雖然看起來只是節省了一份靈氣,並不會有別的提升,但對戰修本身的信心積累是極重要的。
一個在突破境界時越階擊敗過同階敵人的戰修,和一個沒有這麼做過的戰修,二者的自信心是天差地別的,那怕雙方裝備,武術,體能各項水準相近,那位自我突破的戰修,勝率一定比吸收靈氣的高。
餘積薪甚至有些慚愧,他覺得是自己的實力無法庇護陳景輝,才讓他這麼著急去突破境界。
“不過,以他的心性。”餘積薪想到了陳景輝丹境時就敢衝殺明境,威脅三大明境的場景:“也不需要這種心性積累吧,他很自信,本身是個極驕傲的人,那是掩蓋不住的。”
王曉思驚訝看著身邊的氣勢,她望向陳景輝和餘積薪,問道:“景輝大師?”
她分不清這氣勢是誰分過來的,但她的戰修直覺告訴她,不大可能是餘真人。
“哦。”陳景輝隨口口胡了一句:“試試我的靈器,能用出戰修的氣勢分享。”
“好厲害!”王曉思崇拜地說:“這是您自己做的嗎?”
“是吧。”陳景輝說,氣勢確實是她做的。
餘積薪想,嗯,身為上位者,偶爾的說謊也這麼水到渠成,完全沒有破綻,很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