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修真是可怕啊……
陳景輝想,光是自己突然問的一個問題,就被她看出,自己和天女之間關係不甚密切。
陳景輝懷疑,她可能連自己對天女有所猜忌都看出了,只是沒有點明罷了。
見對方迴避了自己的問題,陳景輝沒有追問,說道:“大花魁,我先告辭了。”
季夢思望著陳景輝起身一躍,跳出高樓。
片刻後,她起身撫琴,悠揚的音樂傳出,周圍隔音壁障消失了,這音樂傳到外界,讓身處絕望和痛苦中的人感到慰藉。
……
陳景輝落地,對等待的費仁渡幾人微微點頭,表示拿到了目標。
“最後的法器位於天城……天城和血竹林等四派似乎是敵對的關係,看來藉助外交手段行不通了。”陳景輝想著,對費仁渡說道:“費團長,勞煩你帶他倆去曙光戰團等我,最後的路我自己過去。”
費仁渡說:“但你只看到地圖,沒詳細走過,恐怕還是很危險……”
“天城位於一座浮空島嶼,在血海正中,要去那裡,都得經過比較危險的地段,就連老練的血海氣境,都有可能失手隕落,路途上不乏有明境層次的妖魔。”
陳景輝說道:“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方便躲閃逃跑,人太多反而目標太大。”
墨少立道:“景輝大師,還請小心。”
他覺得自己跟去,也是陳景輝的累贅,只能祝福他小心了。
王鳴鴉則沉默著,陳景輝完全沒有帶她走,讓她作為保命底牌的意思。
本來她還想說幾句話,可等她反應過來時,陳景輝已經消失了,朝著遠處奔行。
“真是恐怖的行動力啊。”費仁渡感嘆道:“少立大師,陳景輝說你是他外界的朋友,他在外界也是這樣雷厲風行嗎?”
墨少立張了張嘴,想了想說:“在外界,他比較謙遜吧。”
……
“謙遜”的陳景輝在唸力加持的狀態下,保持很高的移動速度,唯一的問題是,關機狀態的動力甲反而成了一種負擔,需要他花費念力抵消重量。
不過陳景輝在血境和丹境都是順逆雙修,在氣境也完成了夢主的修行法,靈力總量超過正常的氣境,雖然達不到明境的程度,但也足夠負重奔跑了。
咕嚕咕嚕。
陳景輝在懸浮石橋上停下休息,喝了幾口水,下著壓縮餅乾。
血海上島嶼星羅棋佈,島嶼和島嶼之間連線的懸浮石橋也是條條大路通羅馬,前往血海中心,位於高處的懸浮島嶼的路有很多。
比如借道血海戰團,再一路往上,那是相對安全的一條近路,不過陳景輝沒有選擇。
血海戰團同樣是一位明境戰修領導的勢力,但他們是一個獵殺組織。
獵殺組織是血海里的人對他們的稱呼,說通俗點,就是劫匪,強盜。不像墨門這種門派,還會發展狩獵血海怪物的體系,容納大量普通人,血海戰團全都是強大的修行者。
雖然在陳景輝眼裡,他們和墨門這種門派大概也沒什麼區別,但更難溝通,說不得過去就會被圍毆,且血海戰團的那位將軍十分強大,手下強者也眾多,陳景輝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
排除血海戰團的路,另一條路要繞道霧島,這條路較遠,本來陳景輝想法是從夢想樓那裡沒拿到充足的記憶血花就去霧島,但既然拿到了就沒必要繞這麼遠。
最後陳景輝決定的道路,是直接走連線天城的幾座島嶼,衝過去。
谷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