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任天城城主的抵達,震驚了整個曙光戰團。
算上她,曙光戰團現在已經匯聚了三位明境戰力,還有早已抵達的王少陰,曙光戰團的刑陽將軍。
曙光戰團的格局和陳景輝之前所見都不同,這裡完全是一個巨大的軍營,且不止有曙光戰團一個勢力, 還有其他慕名而來,不屬於曙光戰團的氣境小勢力,他們的小營帳和曙光戰團的大營地一起,連成了一整片。
在血海上,七大宗派佔據了最好的位置,但也有一些邊緣地帶, 那些地方七大宗派的影響力控制不過去, 便是有這些不願加入七大宗派的小勢力組成。
他們聽到王神醫抵達曙光戰團,要爭取離開血海的訊息後,人人都瘋了,拖家帶口往曙光戰團跑。
比起七大宗派的修行者,他們更深刻感受得到,在血海里生活的困難和恐怖,一看到兩位明境史無前例的合作,他們都瘋了一樣,不願意放棄這次機會。
也不是真的史無前例,至少在近百年,血海中人可以感知到的歷史裡,再沒有兩位以上的明境,為了離開血海而合作。
他們看到了一絲虛無縹緲的希望,但即使是這樣的希望,他們也願意拼命,嘗試一次。
在陳景輝和向碧霄抵達,告知負責守衛計程車兵後,士兵震驚了,他一邊跑, 一邊大喊。
“天城城主!天城城主來了!”
整個營地都爆炸了般,人群湧了出來,口口相傳,激動地去看天城城主。
“三位明境,這次是三位明境聯手!”
有人激動分析道:“沒想到居然是天城城主,若是墨門門主或大花魁,那都說得通,來的卻是天城城主,天城向來和四派不和,天城城主都來了,證明明境們一定發現了什麼,這次離開血海有望!”
“這意味著整個血海都聯合了,拋棄了過去的仇怨和糾紛,要為了脫困並肩作戰!”
有人甚至流淚了出來,這是好久好久都沒有出現過的事了,血海里的強者不再為了幾個出產怪物血肉的島嶼鬥爭,而是為了所有人的大義,拋開成見聚攏一起。
儘管他們並不知道,向碧霄並沒有答應陳景輝幫忙,她只是來監督天女玉簪的使用,但不妨礙他們自己這樣腦補,為自己想到的場景感動得顫抖。
譁然的人群熱情的圍在陳景輝和向碧霄面前。
他們的眼神像一團團火,目光聚集在陳景輝和向碧霄身上,太過熾熱灼烈,甚至向碧霄下意識放慢步伐,躲在陳景輝背後,讓陳景輝獨自承受這些目光。
陳景輝感到身上未開機的動力甲格外沉重,像承受了千鈞重擔。
籠罩陳景輝的眼神既有希望與期許,又有擔憂和恐懼,他們似乎把走在前面的陳景輝當成了天城城主,陳景輝不敢看他們的眼神,自顧自往前走著。
人群自動分開,陳景輝不需要任何導航,就知道他們所分開的地方,通往曙光戰團的主帳,刑陽將軍就在那裡。
本來明境戰修應當稱為“真人”,只有非常親近的部下才稱將軍,但刑陽一直以來追求著離開血海,為之努力戰鬥,這得到了血海里許多人的尊重,他們不約而同地稱呼他為將軍。
陳景輝加快了步伐,他有些心虛,他知道這些人的期待是假的,他不是天城城主,天城城主也沒有答應幫忙參戰,但他不願意戳破著美好的誤會,不想讓如此多的人失望。
有風吹來,吹拂了陳景輝耳邊的髮絲,有話語輕聲響起:
“我就不再往前走了,我不習慣和不熟的戰修靠太近。”
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向碧霄貼著陳景輝耳朵說話一樣,但向碧霄和陳景輝保持著不遠的距離,這大概是用了某個天修的能力。
陳景輝一怔,他反應過來向碧霄的意思,刑陽將軍就在前面,她不願意靠太近,那樣意味著她的生命被刑陽將軍掌握。
陳景輝深吸口氣,朝前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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