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坐在獨立沙發裡,然後起身去找來醫藥箱,開始為他清理傷口。
“把你的手伸出來吧,霍先生。”
許熙言跪在他的面前,仰頭望著他,可以清晰的看清他深邃的眼底蒙著一層淡淡的水霧。
霍雲深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總覺得這一幕太過不真實,又覺得像是他的夢一場。
他的心裡激盪著許多不明的情緒,有歡喜,有酸楚,也有患得患失,更多的是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寧靜。
見他兀自發愣,許熙言顧不得許多,徑自抓住他的右手,拉在自己的面前。
看見他的雙手掌心被血跡模糊一片,上面嵌著尖銳的玻璃渣,她的心又狠狠的痛了一下。
真的快要心疼碎了。
如果今天她不來的話,他一個人會怎樣?
就那麼坐在地上任由鮮血流乾嗎?
許熙言蹙著眉頭,抿著好看的唇,用乾淨的小鑷子,將一塊塊玻璃渣從他的皮肉裡挑出來,動作儘量的溫柔。
霍雲深垂眸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算拔出玻璃渣時,疼的鑽心,他也眉頭不皺一下。
挑完兩隻手心的玻璃渣之後,許熙言用棉球沾著消毒藥水,下手前提醒道,“霍先生,可能會比較疼,你得忍著點。”
“嗯。”他輕聲應著。
當消毒藥水一沾著他的傷口時,他還是疼的抖了抖。
許熙言趕忙在他的掌心上吹了吹氣,輕柔的哄道,“吹吹就不疼了,別怕。”
“……”霍雲深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了嗎?
他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脆弱吧?
不過,她吹出的暖氣,好像真的具有鎮痛效果一般,他的手掌心已經沒有那麼疼的厲害了。
許熙言吹完幾口氣,又開始專心的消毒,清理掉血跡後,可以看見掌心幾道深深的傷口。
許熙言揪著一顆心,為他上了藥,然後包紮起來。
她把他的雙手包紮成兩個白色的大粽子似的,這樣,他什麼都幹不了了,連輪椅的遙控器都沒辦法按了。
許熙言是故意的,因為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的照顧他,不再讓他做任何事,所以,才把他的手給包的嚴嚴實實。
除了包紮雙手,許熙言還發現他的膝蓋也受傷了,血液已經染透了淺灰色的褲子。
“你的膝蓋也被扎傷了嗎?褲子脫了我看看!”
許熙言一心擔憂他的傷勢,哪裡顧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事,伸手要來解他的褲腰帶。
畢竟脫衣服一類的事,太過於親密,一般都發生在夫妻間。
可是現在,他和許熙言之間,沒有那層情愛的關係,讓她一個單身女孩子為他做這些事,他有些不好意思。
霍雲深及時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舉動,“我沒事,不要再麻煩了。”
“怎麼能沒事呢?你看你留了多少血?”
許熙言見他固執的樣子,有些好笑,故意激將,“好,你要是不讓我動,那我現在揹你去醫院?”
“不用。”
一聽她說要揹他去醫院,霍雲深第一時間反對。
許熙言燦然一笑道,“那你就乖乖的,聽話。”
“……”
霍雲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和許熙言之間奇怪的相處模式了,為什麼總覺得他是柔弱女主似的,而她卻像個強勢的霸道總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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