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兩軍接近。
韃子不動如山,氣定神閒,滿臉不屑和輕蔑。
明軍前鋒兩營則緩緩逼近,各營採用四四編制,以一頭兩翼一尾的部署保持陣形,各隊則擺開了鴛鴦戰陣。
這次張名振沒派騎兵衝。
而是直接以步兵壓上,最精銳的家丁騎兵則仍歸各軍官們充當營哨隊的預備隊。
“保持陣形!”
“壓住陣腳!”
“不許亂衝!”
“禁止回頭!”
各級軍官們都在大聲嘶吼著,指揮各自的手下,此時老兵們還很淡定,新兵們卻已經有些緊張起來,倒不是怕,而是初上戰場的亢奮。
有些人握著長矛的手過於用力,指節發白,手心出汗,喉頭發乾。
有些人則興奮的隨時想要奔跑起來。
還有人頻頻的左右觀望著。
軍官和老兵們這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他們不斷的指揮士兵,不時的還拿刀鞘、矛杆抽打過於緊張的新兵蛋子。
讓自己的隊伍,能夠始終保持陣形。
雙方接近百步。
經驗豐富的軍官已經高聲喝令,“舉盾!”
果然,話音剛落,對面的韃子步陣,已經弓弦聲接連響起,韃子步陣弓射。
呼嘯著就是一片箭雨。
韃子步弓吊射。
箭射的既遠且重,鎮標兩營舉起許多盾牌,但仍然有許多兵沒盾牌,前排有盾的沒傷到幾個,可中間和後面沒盾的卻一下子被射中不少,中箭的慘叫著倒地。
有人當場被射死,有人負傷慘叫。
軍官們喝叫的更大聲。
“繼續前進,不許停!”
“弓箭手,放箭!”
這是意志的較量。
一條條生命,瞬間被無情帶走。
終於有新兵驚恐噁心,有人更亢奮,抑制不住的提刀往前衝,有人恐懼的嘔吐,甚至有人轉身想逃離這修羅場。
軍官們的家丁,此時充當起了督戰隊。
他們毫不客氣的騎馬將逃跑的打翻,一名家丁黑著臉將被打翻在地的新兵提起來,將他的一隻左耳毫不客氣的就割了下來。
新兵慘叫著,家丁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孃的軟蛋,”
“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只割你一隻耳朵,現在立即返回隊中,給老子繼續前進,再敢臨陣而逃,下次就割你喉嚨砍你腦袋!”
新兵捂著臉慘叫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