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已經打急眼了。
這算是好事吧。
“殿下節哀,臣立誓將來必將這譚泰碎屍萬段,挖心剖肝祭祀殿下歷代祖先族人。”
朱以海對魯藩被挖墳的那些先輩們也沒太多特殊感情,他們若是知曉如今大明成這個樣子,在地下估計也是睡不踏實要掀棺材板出來的。
“這個譚泰是個狠人,估計會比我們預計的提前南下。”
靠燒殺搶掠,譚泰能馬上籌集到一大批錢糧,加快南下速度,朱以海也不能在揚州久呆了。
“既然花馬劉對咱們這麼客氣,都給我們送節禮了,那禮尚往來,咱們也得回去拜訪一下。傳令全軍,全速趕往淮安府。”
花馬劉又是送禮又是報信,可不全是好心,這明顯有幾分威脅朱以海的意思,告訴譚泰已經來了,讓他就不要再去淮安打擾他了。
但朱以海不願意放過淮安。
淮安做為原大明漕運總督駐地,又是兩淮鹽業的一箇中轉重地,必須得強拆了。
······
淮安府,山陽城。
派去揚州的使者返回,劉良佐問,“東西都收下了嗎?見到人沒?”
“回父親,東西都收下了,兒子也見到了魯監國。”
被劉良佐派去送禮的是他的兒子劉澤涵,但卻是冒名為中軍千總身份去的,劉澤涵這次冒險南下,就是為了看看明軍的聲勢,更要瞧一瞧這領軍北伐的是否如明軍宣揚的那樣,是魯監國親提御營。
“真是魯監國?”
“不會有錯的,當初魯王南奔,與福王等六王俱至淮安,兒子曾見過。”
“他認出你沒?”
“沒有,兒子沒敢表露身份,兒子認識魯王,魯王卻不認的兒子。”
“魯監國真如外間傳聞那般英勇果決?”
劉澤涵點頭,“兒子親眼看到魯王在揚州城下斬殺三百八旗俘虜,甚至還親手提劍斬殺一人,並剖心取肝祭奠史閣部等揚州死難軍民百姓。他先一劍就砍掉那名八旗佐領的腦袋,動作利落,臉無懼色,然後從容的取刀把那佐領開膛破肚,取出心肝,從始至終,面色從容淡定。”
劉良佐聽的都不由的驚駭,一個宗藩大王,居然有這等狠辣,這種剖心取肝的事情,就算一些老兵都未必能從容做到。
“還有,監國的御營確實軍容整肅,雖然披甲率不到三成,但那股士氣十分高昂,那些兵將身上有一股難得的銳意,甚至完全不弱於當年黃得功的勇衛營。”
“而且他們的船很多,那大鳥船上配有許多大炮。”
劉良佐點頭,“陳泰敗的倒不冤了。”
“父親,還有一事,兒子前腳剛動身離開,監國後腳便已經揮兵北上了,眼下,就在後面不遠,隨時可至淮安城下。”
劉良佐大驚,“你沒跟他說譚泰與三順王領兵三萬正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