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面的三千戰兵,結果全是沒裝備的鄉勇,配上更次的一萬壯丁。
這招是玩的真溜啊。
可現在怎麼辦?
看著那群放下鋤頭不久的農民,停工的手工業者,城市遊民等組成的這東面營,他們只能蹲在地上愁眉苦臉。
另一邊。
嚴我公把那五千標營的軍官都抽調走後,立馬把這五千人跟他的三千標營重組,以三個標營為基礎,各擴編至三千人,每一營千人,擴編進督標一千,撫標七百,還都是完全打散的那種,並不整營併入。
另再補充三百多新兵。
雖然擴編後,經標各營仍只有一千老兵,但他們是整建制保留,一營變三營,原有的骨架子組織結構基本還在。
迅速完成整編後,嚴我公狂發銀子,九千戰兵,每人發銀子十兩,他本部三千經標,再發十兩。
軍官們更是按級別加倍發放。
連配屬他們的協從民壯,都得到了每人一兩銀加一斗糧的賞。
西南北三面城防兵都有賞銀,結果東面的成了沒孃的孩子,沒人管了。不僅民壯的那一兩銀子和一斗糧沒有,三千戰兵的那十兩銀子也沒。
將領們非常不滿,憋了一肚子氣去找嚴我公詢問。
嚴我公直接斥責他們是要譁變投敵,然後把十幾個帶頭的總兵副將們給抓起來,直接砍了,人頭掛在衙門外。
這下也是震的其餘軍官臉色大變的慌忙退回。
好在嚴我公沒派兵拿他們。
退回營中的這些軍官們越想越氣,我家總督、巡撫是去搬救兵去了,讓我們在這合力守江寧城,可你們怎麼能這般待我們?
吞了我們的兵馬,搶了我們的軍械,現在還不給賞銀?
這般區別對待,這是不把我們當人了?
大家坐在一起聚議,越想越氣,有人想喊乾脆反了,又沒那個膽,或者也還沒想著要去投明。
可也不能就這麼算了,軍官們慫了,但下面的那些兵勇們卻不幹了。
因為訊息早傳開了,說人家其它三面待遇很好,戰兵有賞銀有糧,民壯也有賞銀有糧。
現在大家都盼著賞銀賞糧,尤其是這糧。
最後有人帶頭鬧將起來,直接圍了軍官們所在,讓他們出來說話,逼的無奈的軍官們反又不敢反,投明又不敢或不願投明,最後心一狠,乾脆帶著這些鬧起來的兵勇,直接就去搶掠城東的大戶和商鋪。
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
經略不經賞錢賞糧,那咱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城東大亂,一萬多兵勇上街搶掠,那場面一度讓人以為明軍殺入了城中。
嚴我公聽報後,卻只是對一眾官員將領們道,“本經略果然沒殺錯那些軍痞,他們早就要做亂了。”
他直接將駐於外郭城東計程車兵定義為譁變,然後派兵堵住通往外城東城的主要城門街巷,設立街壘,派兵駐守。
然後派兵三面合圍,緩緩逼入東城,開始清場平亂。
誰都沒想到,這大敵當前,兵臨城下了,這江寧城已經先敗一場情況下,居然還引發了內亂。
好在官員們雖然覺得這事都是嚴我公要攬兵權所至,可現在那些亂兵都是群缺甲少械的民壯組成,倒構不成多少威脅。
城裡一片混亂,東城兵鬧事搶掠城區,經標卻開始鎮壓平亂。
城外倒是有條不紊。
“殿下是何打算?”
南京城中的城防部署,兵力虛實,現在盡在朱以海掌握之中,只要他願意進城,可以說壓力不大。
但朱以海遲遲沒下達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