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眾人以為就此結束之際,只聽楊帆話鋒一轉寒聲道:“此等人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仁貴,把他一隻手給某廢了。”
薛仁貴點了點頭,一步一步朝著中年男子走去。
奄奄一息的劉海本以為已經逃過一劫,見到這架式,眼中盡是恐懼之色。
看到越來越近的薛仁貴,雙腿之間一股腥臭的液體流了出來。
居然嚇尿了!
雖然劉海不斷求饒,薛仁貴並沒有絲毫猶豫,只聽咔嚓一聲,劉海發出了一聲慘叫,而後很幸運地暈了過去。
眾人見到如此結果,紛紛拍手稱讚。
剛讓護衛把劉海架走,卻聽見婦人痛苦的呻吟一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年輕人從地上趕緊爬起,撒腿就跑向牆邊。
這時圍觀的人嘆氣道:“這個小子雖然是個孝子,可惜了,他娘怕是活不成了。”
“是啊,張氏多好的一個女人,硬生生被劉海這個人渣給耽誤了。”
“唉,如果劉海不那麼混帳,張氏的病也不會拖那麼久,如今這麼嚴重,看樣子是沒救了。”
這些話更讓年輕人顯得焦急,口中真不斷的呼喊著。
楊帆皺了皺眉頭,對著年輕人問道:“你娘患的什麼病?”
悽慘一笑,年輕人明亮的眼睛變得有些無神,說道:“孃親是患了腸癰,以前我們娘倆掙的錢都被劉海吃喝嫖賭用光了,沒錢治療,以至於孃親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間,如今已經化濃只能吃藥緩解,郎中說已經沒救了。”
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整個人感覺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頹廢了許多。
“誰說腸癰化濃就不能醫治了,某家公子就能……”一直沒有說話的王玄策站了出來。
這話猶如救命稻草讓年輕人眼前一亮,不過眾人卻一臉不相信。
自從琉璃作坊建成以後,王玄策一直待在作坊內跟工匠一起做試驗,這些人當然不認識他。
此時的王玄策並沒有多大,又是一副書生模樣,眾人都以為他在吹牛呢。
“這個人胡說什麼,他難道不知道腸癰化膿之後根本就治不好麼?”
“他只是個文弱書生,又不是郎中,肯定是在胡說八道。”
“這人可能只是為了拍他公子的馬屁罷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
大家的議論讓年輕人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請求道:“請問你家公子是誰,只要能治好某孃親的病,王孝傑今生今世做牛做馬報答他。”
見到大家居然敢懷疑楊帆的醫術,薛仁貴頓時不幹了,大喝一聲道:“爾等知道什麼,治個腸癰而已,某都能治,居然敢懷疑公子?”
這下子,王孝傑欣喜若狂,滿懷希望地望著薛仁貴,激動地問道:“大隊長,您真的能治好孃親的腸癰?”
被王孝傑這麼一問,薛仁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上次治好王玄策的腸癰,他只是打個打下手的而已。
見到他的反應,被懟的眾人頓時反唇譏諷道。
“切,我就知道他是在吹牛。”
“小聲點,你沒聽到年輕人叫他大隊長麼,你家小子可是在護衛隊裡。”
“啊?原來他就是護衛大隊長呀,怎麼忠義伯讓一個喜歡吹牛的人來負責。”
“噓,小聲點……”
這一陣議論,又讓王孝傑心頭一涼,不過他還是滿懷期待,因為他知道薛仁貴可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的人。
被別人一頓懟,讓薛仁貴有些惱怒,這群人大多都是老胳膊老腿的,他又怎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