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三個黑衣人,為什麼要將我的糞便,糊在臉上?”
寧飛洗臉的手一抖,水面上還漂浮著從他身上洗下的,黃色泥土。
水花飛濺,土靈蟲退後兩步,有些疑惑,水中那人怎麼突然就暴走了。
夜晚,寧飛將衣服掛在火堆旁,不停打著噴嚏。
土靈蟲絮叨著:“我說讓你不要洗那麼久吧,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洗涼水肯定會感冒。”
寧飛擦著鼻涕,倔強的說:“感冒我也得洗乾淨,誰知道那些是你的糞便。”
土靈蟲哈哈大笑,身子跟著不住顫抖:“來吧,把這草根嚼下去。”
寧飛疑惑的接過土靈蟲銜來的草根:“這是什麼?”
“可以治風寒的,只要是地上的東西沒有我不知道的。”土靈蟲催促著寧飛將草根放入嘴裡。
寧飛半信半疑的放入嘴巴,剛咬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直竄腦門。
“別吐別吐,忍著將汁水吞下去。你這孩子,讓你別吐。”土靈蟲彈起,肥碩的尾巴扇在寧飛頭上。
寧飛委屈巴巴的將草根嚼爛,直到土靈蟲滿意,才吐掉。
過了一會,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慢慢升起,果真將寒氣驅散不少。
第二日,陽光正好。
寧飛坐在溪水旁,打坐熟悉著體內的土系靈力。
他接觸的土系修士,最厲害的就是蔚承平,那防禦簡直一人可以抵上一座城。
千寺城的每次遇襲,都靠蔚承平加強城牆防禦,這大概也是學院派他去前線的原因。
寧飛調動起自身的黑色靈力去操縱土系靈力。
這些元素靈力一開始,就像頑皮的孩子,每次都要費很大力氣去征服它們,它們才肯老實的為他所用。
土系靈力也不例外,而且更頑強,任憑寧飛如何誘導強逼,始終不肯乖乖聽話。
五日後,火靈蛇從沉睡中甦醒,一大一小兩條長蟲相對無語。
“蛇姐,再來一次。”寧飛的身影從遠處飛來,火靈蛇揚起尾巴,將他擊飛。
土靈蟲蠕動著小身軀,看了看寧飛掉落的位置:“看來,我又得去找些草藥了。”
等土靈蟲找來草藥,寧飛正鼻青臉腫的坐在溪水邊,火靈蛇替他烘烤著衣服。
“蛇叔,你看!這次我沒有骨折。”寧飛手舞足蹈的晃著手臂,土靈蟲非常無語。
“你簡直是個小變態,雖然你恢復速度很快,但也不至於這麼折磨自己吧。”土靈蟲將藥草丟入竹筒中,等著熬成湯藥。
寧飛倒覺得很值,至少他已經可以靈活掌握土系靈力,而且可以將土系靈力加持成護甲。
火靈蛇的全力一擊,也只會讓他輕傷,這就已經很令他驚喜。
“蛇姐,蟲叔。我們明天準備一下,去找雷炎巨狼吧。有你們在,我也更有把握救出他們。”
火靈蛇和土靈蟲都很贊成。
寧飛睡前,突然問火靈蛇:“蛇姐,你讓我溫養的那粒種子不見了,但我確定沒有弄丟它。”
火靈蛇眼光一閃,說:“不是你弄丟了它,而是它去了該去的地方。”
寧飛對火靈蛇和那種子的事一直很好奇,見火靈蛇並不是很想提起,便忍住不再問。
寧飛將母狼的魂靈溫養了一遍後,縮在草垛上睡去。
火靈蛇盤著身子,看著眼前的火苗陷入了回憶。
土靈蟲擠到它身邊,看著有些難過的火靈蛇說道:“我聽寧飛提了一點,其實你什麼都知道,你知道伴生草殺那人是為了保護你,吞下靈脈也是為了保護你。”
火靈蛇驚訝的抬起頭,土靈蟲也支起身子看著它:“你困它,不見它不是為了懲罰它,而是在懲罰你自己。”
“蛇叔...”火靈蛇緩緩低下了頭,土靈蟲看著火苗微微嘆氣:“它是你的伴生草,你怎會不懂它的心思,就像它也懂你一樣。”
“好啦,互相思念就會再見。不要再難過了,前面還有更難的事等著我們,你再和我說說你們之前的遭遇吧。”
火靈蛇打起精神,不再去想過去,認真的將所有事細細說給土靈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