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後院中。
寧飛打量著四周,驚訝如今寒冬之日,牆角處居然還能有鮮花盛開。陽光灑落下來,斜斜的掛在牆角上,給花朵們蒙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
“這是金酒花,花開時自帶酒香,用它釀酒更是一絕,入口清雅,回香綿長。”
看著吳蒙陶醉的樣子,寧飛很是不解,他喝過一次酒,但那次經歷不是很好。
“城主今日這般客氣,可是有事要說。”
見寧飛完全不感興趣,吳蒙輕笑:“忘了你只有十四歲,大概還沒飲過酒。”
寧飛冷哼,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他更好奇的是這城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吳蒙抬手請寧飛入座,自己挨著寧飛坐下,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寧少俠年輕有為,吳某今日也只是有些疑問,想要請少俠解答。”
看著自顧自喝酒的吳蒙,寧飛眉頭輕皺:“城主客氣,但凡我能說的一定告知。”
“呵,那請問寧少俠為何毀了鑫城。”
空氣瞬間凝滯,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寧飛右手悄然摸上刀柄,故作輕鬆的答道:“城主連我年歲都打聽的一清二楚,這些明知故問的問題不如跳過吧。”
吳蒙放下酒杯,側過頭看著寧飛許久,直到寧飛有了些不耐煩,才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南古學院下了誅殺令的人,鑫城毀的不冤啊。”
“城主什麼意思。”
寧飛體內的靈力已經開始湧動,只要吳蒙有所動作,火靈蛇立刻就能現身。
誰知吳蒙回過頭又倒了一杯酒,一仰而盡後說道:“鑫城出事那天,我也在場,包括你廢了百名修士,我也在場。”
寧飛瞳孔一縮,手中小刀飛快拔出,火靈蛇應聲出現將吳蒙纏在座椅上。
寧飛手中小刀抵在吳蒙的動脈處,只要輕輕一劃,吳蒙的腦袋立刻就會搬家。
“少俠莫要激動,我還不能死。”
這話聽著彆扭,寧飛不敢放鬆警惕,一邊關注著院子的動靜,一邊低聲問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份,為何那日不殺我。”
吳蒙伸手想要拿酒杯,雙手卻被火靈蛇纏的不能動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鑫城一事,你是被冤枉的,那天晚上我雖沒看到你,但確實看到了喬成武獨自前往學院。”
見寧飛一臉不信,吳蒙繼續說道:“那幾日學院召開商討會,所有城主都在學院,當然我也在。晚間我夫人想吃永盛酒樓的荷葉燒雞,由於過了宵禁時間,我只能翻牆出去。”
寧飛更不信了,小刀又遞進了幾分:“你當我三歲小兒糊弄呢,永盛酒樓關門時間在學院宵禁前,都已關門你怎會大費周章的翻牆出去。”
吳蒙看著稚嫩的寧飛,淺笑一聲:“等你有了妻兒,自然就會明白。你只需知道,那夜我確實在,翻牆出去時我怕被喬成武嘲笑,便躲到了一旁,我親眼看到他消失在學院牆角處。”
吳蒙的最後一句讓寧飛內心有些動搖:“你堂堂城主會為了妻子的口腹之慾,去翻學院圍牆?就算你知道些什麼,但你的話也不可信。”
吳蒙微微側頭,小刀上溢位一道血痕:“婦人懷胎,三月孕吐。我夫人那時已有四月,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就算她想吃天上的月亮,我也會不惜一切給她摘來。”
看著認真嚴肅的吳蒙,寧飛有些動容,手中的小刀略微鬆了幾分。
“那你為何沒有拆穿他們,沒有站出來說出真相。”
剛說完寧飛就有些後悔,一個小城的城主,妻子還懷著身孕,他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一個副院長。
看著寧飛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吳蒙沒有出聲,他知道他不解釋,寧飛也猜得到原因。
“那你今日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合作。”
寧飛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吳蒙,冷笑著:“從我進了川山鎮,你的人就一直在監視我,你如今還有命跟我說話,得感謝他們沒有半路對我出手。”
“哈哈哈哈。”吳蒙仰頭大笑,一點也不在乎寧飛手中的小刀,“作為要合作的物件,我當然要多瞭解一些,還有你哪兒來的自信,可以殺了我?”
“轟隆!”
一道急雷落下,寧飛躲閃不及被劈個正著。
火靈蛇大驚,第一時間張開大嘴咬向吳蒙,吳蒙突然渾身雷電大作,掙開火靈蛇的蛇身,一拳雷霆之擊將火靈蛇擊飛。
寧飛站起身,擦掉嘴邊的血絲,眼中寒光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