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圍著看,最終出面幫他的,卻只有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孩兒。
想說留個聯絡方式吧,音樂節結束我請你吃飯。
可想到自己那捉襟見肘的微信餘額,鄧西野動了動嘴,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著鄧西野悲傷盡顯的面孔,葉晚問道:“你還有備用的吉他嗎?”
鄧西野搖了搖頭,“我沒有團隊,一個人來的。”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看到不遠處的一個登山包。
玩音樂的,沒出名之前,如果再得不到家裡的支援,可以說要多落魄有多落魄。
好些音樂人出名前還睡過橋洞。
要是小圈子裡有點兒名氣還好說,主辦方會提供休息室什麼的。
像鄧西野這樣的,能讓他登臺表演,主辦方說不定都會覺得鄧西野該感到榮幸。
“你幾點登臺?”
“11點05。”
“那你別亂跑,就在這兒等著,11點前,我讓人送吉他給你。”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
鄧西野抬眼看著葉晚,“這把吉他跟了我十多年了,換一把,我就沒那麼順手了。”
發揮不好,一樣是被淘汰。
倒不如別上臺丟人了。
說著,鄧西野衝葉晚頷首,“謝謝你,真的……不用了!”
轉身要走,身後響起了葉晚清冷的聲音。
“就這麼放棄了,你甘心嗎?”
鄧西野腳步一頓。
身後,葉晚輕聲道:“你剛才那首《月亮橋邊》,很樸實,也很能打動人。如果這個月發歌,新歌榜前十沒問題。”
“你確定,你要放棄?”
鄧西野耳邊嗡的一聲輕響,大腦一片空白。
圍觀的人群在短暫的安靜後,轟的一聲喧譁起來。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