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哥……”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驚慌，“我剛才看到無人機了，不知道是不是衝著你來的。你，你小心點兒啊！”

季成凌眼眸一縮，“你確定？”

葉晚不可能知道是他。

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他來奉城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報警了。

可是，怎麼可能？

梧桐山隧道里他準備了那麼多車，警察就是一輛輛跟蹤排查，也不可能摸到他頭上來啊。

“確定，還不止一個……”

那頭聲音裡的慌亂幾乎要衝破手機，“我現在就在網咖外頭呢，剛從我頭頂飛過去了至少十來個。”

一面覺得是巧合，警方不可能來的這麼快。

一面又止不住的心慌。

畢竟，奉城這樣的地方，既不是什麼旅遊景點，又不是什麼軍事要塞。

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出現無人機這種東西。

更別說這三更半夜的了。

再抬眼，才發現季彭飛出去了這麼久都還沒回來。

季成凌幾步上前，把小包子拽起來扣在了懷裡。

昏黃的燈光撒在廠房裡，一眼看去，那些投在地上的黑影都透著令人心悸的鬼魅感。

季成凌忽然有點後悔了。

他不該來奉城的。

“飛哥？季彭飛？”

扯著嗓子大聲喊著，季成凌拖著小包子朝外走去。

敏銳的聽到一聲輕響，季成凌飛快的靠在牆上，把匕首橫在了小包子脖子上。

什麼都沒有。

能感覺到那具小身子在止不住的哆嗦，季成凌冷笑著撕開了他嘴巴上的膠布，“哭啊，大聲哭啊……”

知道無人機一出現，自己暴露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季成凌豁出去了。

眼見懷裡的小崽子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卻死死的咬著嘴巴不肯發出聲音，季成凌怒氣迸發，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

咬緊的嘴唇被那一巴掌開啟，哭聲頓時止不住的在廠房裡迴響起來。

幾步遠處的一個書櫃後，葉晚捏著手裡的槍，眼神裡是蝕骨的痛。

抬眼看向靠在牆邊的木板，葉晚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