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和陸長川趕到酒吧包廂的時候，一推門，就看到了風塵僕僕的顧其琛。

不過一個多月不見而已，顧其琛像是滄桑憔悴了十幾歲。

原本冷靜剋制的幽深眼眸裡盛滿了空洞，一眼看去仿若魂都沒了。

臉頰上一點肉都沒有似的，顴骨高高凸起。

一張臉像是在高原地區被紫外線摧殘過似的，又黑又黃。

相比神采奕奕的葉晚，他反倒更像去荒郊野外極限求生了30天的人。

“你逃荒去了？”

瞥了眼秦馳洲和艾小米，算是打過了招呼。

陸長川過去坐在了顧其琛身邊。

“我找過了……”

顧其琛的嗓子啞的像是被砂紙磨過的，“我去了所有她去過的，以及她說過她想去的那些地方，都沒找到。”

一句話說完，顧其琛的聲音裡已經有些更嚥了，“我找不到她，長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哪找她。”

茶几上擺了酒，可進門到現在了，顧其琛連杯子都沒摸一下。

一想到他可能這輩子都找不到她了，顧其琛就覺得，別說借酒消愁了，他連明天的太陽從哪邊升起都不想知道了。

“長川，你告訴我，我還能去哪兒找？……帝都這麼多人，長情平日裡提起最多的就是你了，長川，你告訴我……”

話音落，顧其琛猛地抬眼看向葉晚，“小晚，你和長情關係好，你知道她有可能會去哪嗎？”

葉晚搖頭，“對不起。”

顧其琛眸子裡的亮光徹底黯了下去。

他應該知道答案的。

從那年第一眼看見她，到喜歡上她。

期間分分合合這麼多次，她是什麼脾氣秉性，他再清楚不過了。

她要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找到她，那麼別說他跑遍整個地球，他就是跑去外太空，恐怕都沒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