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方選擇隱藏,那麼他大可順勢拿下勝利,這也讓他一掃之前被打敗的局面。
他很佩服魏言,佩服他的實力,也佩服他的心胸,境界,乃至天賦。
但這都不帶表他會輕易認輸。
來日方長……
田言也跟著顏路,兩人不久就來到了伏念與衛莊較量的涼亭中。
張良剛要拱手見禮,田言則是擺擺手,表示算了。
衛莊撇了一眼她和顏路,又重新將目光投回了棋盤。
韓非,張良皆是棋道高手,私底下他們也曾經一起切磋過一二,但要說在棋之一道上他衛莊碰到過的最棘手,最難纏的對手,那莫過於他的師兄蓋聶。
較量的次數不多,但輸多贏少。
不知今日能否在尋到一個在棋道上也能讓我追逐的對手?
有這樣的對手可真是一件幸運的事。
衛莊撇了一眼魏言。
但也僅僅是撇了一眼,就馬上收回了目光。
看似輕鬆,可實則伏念也沒那麼好對付。
伏念下棋很穩,同時他又十分擅長在生死一線之間博弈。
田言只是靜靜的看著棋盤,並不言語,對於衛莊的目光置若罔聞。
因為她看不懂。
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同時和衛莊,伏念,張良,顏路四個人一起下盲棋。
因為她有堅持和努力。
感知到師叔到來,素來最重禮的伏念卻並未第一時間起身行禮。
當然,田言也沒那麼在乎。
他額頭上的冷汗蹭蹭的往下流,但他自己毫無反應,任由汗水劃過他英俊,充滿威嚴又不失儒家溫和氣質的臉龐。
實在不是他目無尊長,他也不是這樣的人,而是注意力太集中了。
表面上雖然還能算得上平靜,可實則心底裡已然是叫苦不迭。
在縱橫十九道間和縱橫家博弈,真心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即便棋道並非衛莊最擅長的。
雖然已經輸了一盤,不過伏念在這一盤中留了後手。
和眼前的衛莊平個局……應該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