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攻擊就要得手,對方的身軀倏然爆出三四十根赤紅尖刺。
那尖刺如包裹著血皮的骨骼,將大劍牢牢的鉗制住。
陽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右臂骨骼朝上凸起,變化間,形成一面赤紅的刀刃。
隨著身體的移動,赤紅刀刃留下一道道瑰麗的殘影。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洛河東才剛剛看清他的動作,身上已受千斬。
無數刀光在他身上劃過,很快,他全身出血,向後倒去。
“洛師弟!”
魏仁奮力運轉玄氣,以地面沿邊為支撐點,將整個身子甩起,落地後,徑直衝向陽使。
巨大的盾牌擋在身前,徑直撞退敵人!
“師弟,快服下這粒丹藥!”魏仁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粒丹藥,塞進洛河東嘴裡。
“師兄,他剛才施展的武功,是飛龍烈空斬……”洛河東嘴裡含著血水,聲音極為沙啞。
“飛龍烈空斬?那是《飛龍寶鑑》上的武學,他怎會……”似是想到了什麼,魏仁緩緩抬起臉龐,直視那不遠處的陽使,沉聲道:“原來那日潛入飛龍府盜取秘笈的人是你!!”
“《飛龍寶鑑》在老子的手上,才能發揮的淋漓盡致。”陽使冷冷說道。
“無恥!”魏仁憤怒。
陽使鄭重道:“《飛龍寶鑑》乃飛龍將軍所著的武學總綱,你們這幫庸才能悟出幾分道理!我自從得了第四卷的秘笈,便潛心鑽研,修為一日千里,感悟所得,又豈止‘飛龍烈空斬’這一項!這副身軀,亦是《飛龍寶鑑》中悟徹而來。”
“胡言!飛龍將軍乃南域擎天之柱,你這種不倫不類的邪魔,又豈能與他相提並論?”魏仁怒斥道。
“昔日飛龍府擴張之時,不知吞併多少勢力,殺害多少敵人,你如何認定飛龍將軍不是殘害生靈的邪魔?”陽使怒聲道,“我才是飛龍將軍真正的傳人,你們這些傢伙,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哦?”
堡壘外,天空陰沉,雨水嘩啦啦的落下。
隨著水位的不停上漲,人們只能腳掌凝聚玄氣,在水上行走,但此舉將持續消耗能量,不能長久。
一道白色的雷電閃過,照亮陽使、魏仁以及洛河東的臉龐的同時,也照亮了一個人的身影。
那少年披頭散髮,體態柔弱,臉色更是掛著病態般的青灰色。
“你這傢伙怎麼來了……”洛河東看到他,眼中浮現一抹落寞之色。既有如釋重負的欣喜,也有深深的不甘。
…………
“那一劍差點要了我的性命……”
陰使見丹藥房大門緊閉,於是坐在一旁的地上,從儲物袋裡取出繃帶和藥粉,包紮傷口。
倏然,房門裡面傳出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是誰在門口?”
“首領,是我!”陰使喜出望外,“敵人已經打進來了!無常會危在旦夕!”
“這樣……”
裡面的男人沉吟片刻,隨後,大門緩緩開啟了。
魔氣如塵霧般噴湧而出,四處瀰漫。
早已容貌大變的韋驚世,此時此刻,魔氣更勝從前,肌膚上魔斑已經消失,但渾身上下充斥著狂暴的氣息。
他看向陰使,眼神冷漠無感,“陰使,你傷勢很重。”
“剛才與飛龍府弟子交手,不慎受傷。”陰使苦笑道。
韋驚世說道:“過來,本座為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