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女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不老！」

崔莉笑而不語，舉起酒杯跟林躍碰了碰，「恭喜！」

林躍愣了下，笑著問：「怎麼突然這麼嚴肅？」

「一直想當面跟你說，但今天人太多，沒機會，不過比恭喜更重要的是…你要一直幸福！」

林躍不由皺起眉頭，「行了你突然這樣有點嚇人，你是不是……」她頓了頓，「你跟梁予節是不是已經在一起？」

「沒有！」

「沒有？」

崔莉嘆了聲，「本來今天跟你說這事不合適，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有件事需要拜託你！」

「什麼事？」

「您能不能個韓少凌打個招呼，讓他籤錦華。」

「為什麼呀？」林躍實在訝異，「他以前就是你帶出來的，現在

事情都過去了，他不應該籤你公司嗎？還是說他自己也想籤錦華？」

「不是，他想跟著我，但我沒答應，不光是合約，感情上也是！你或許要問什麼原因，但我真的……」崔莉喝了口酒，「我其實真的很想答應他，到這年紀了，衝動一回又何妨，但冷靜下來想想，不划算！」

他們之間無論年齡，境況，閱歷和身份，沒有一樣是合適的，唯一存在的也就那段經歷，但苦難畢竟是苦難，即便梁予節出於感激或者報恩，但時間一長也終會清醒。

「我都這把年紀了，輸不起。」

林躍嘆口氣，她替崔莉覺得惋惜，但也深知這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好，我會幫你問問韓少凌！」

婚宴鬧到很晚，作為主家必須等賓客都走了才能撤，但林躍實在熬不住了，提前回了房間。魏知南留下來打點，送走最後一個客人他才離開，喝得有些多了，老陳扶著他往客房那邊走，進了大廳之後老陳才離開。

魏知南等電梯，撇到角落有人。舉辦婚禮的是月牙灣溪上，自家酒店，當天都清了場。

「誰，出來！」

魏知南走過去，對方不得不轉過身。

「知南…」

魏知南眼神瞬間變得清明，酒瞬間醒了大半。

「你怎麼在這裡？」

「我…我就想來看看你……」馮春明支支吾吾，眼神躲閃。

魏知南咬了咬牙根，「我記得我給你發了請帖！」

「對，對，請帖我收到了！」不然他今晚壓根都進不來，「只是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我怕給你難堪，所以……」

「所以你就鬼鬼祟祟躲在這裡？」

「我…」

魏知南捏了下鼻樑，他既然給他發了請帖就已經預設了他的身份。「算了，隨你！」

懶得解釋，魏知南繞開馮春明準備上樓。

馮春明緊追兩步，「還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