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淺甩了甩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吐槽拋之腦後，“付錢之前，我可不可以問幾個問題？”

考慮到眼前的人是自己金主，小阿瑤思考幾秒點點頭。

“問吧。”

在陽間你是爸爸你牛逼。

小姑娘不介意對自己金主爸爸脾氣好一點。

絲毫不知道自己多了個女兒的祁淺連忙一口氣將自己的疑惑吐露出來，“我想知道那女鬼為什麼會纏上我？”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一連帶了三個問句，說到後面隱隱還帶著哭腔。

阿瑤腦袋一歪，認真道：“是，你快死了。”

壽命線被強行篡改，眉眼烏雲密佈，煞氣蔓延，大凶之兆。

祁淺心底有些難受，眼眶泛紅，胸口宛如堵著一塊石頭般發悶，畢竟仍誰短時間內也接受不了自己快要死了的事實。

她悲痛之下，竟然忘了對阿瑤的害怕，嚶嚶嚶的趴在女孩肩上，哭的那叫一個聽者傷心，見者落淚。

“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啊！我才剛到十八歲，還沒泡到帥哥，沒體驗過美好的生活，怎麼就快死了呢？哇嗚嗚嗚。”

被她吵的有實在些頭疼，小蘿莉雖然不懂她為什麼哭，但還是用小爪子拍了拍她肩膀，象徵性的安慰安慰。

“別哭了。”阿瑤聲音糯氣，認真安慰道。

“大佬，嗚嗚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是吧？”少女緊緊拽住她衣袖，淚汪汪的鳳眸寫滿期待。

“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錯了，求求你別對我放棄冶療。”

祁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毫無骨氣可言。

廢話，命都沒了還要骨氣幹嘛？

她才十七，還不想這麼早就死的好嗎？

阿瑤抿唇，聲音軟糯，歪頭：“你有錢嗎？”

她現在和外面的妖豔賤貨一模一樣，只認錢。

小蘿莉深刻認識到在陽間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錢？”祁淺眼睛一亮，緊張抓著她的手，“我有錢，我有好多好多錢，只要你肯幫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她雖然不知道顧瑤有什麼本事，但就憑對方能平安無事將自己帶出來便證明她也是有些能力的。

不賭是死，賭一把還有希望，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阿瑤打了個響指，銀色鈴鐺在她手中一晃，杏眼一眨甜甜一笑：“成交。”

在帝都那些豪門裡，不乏有因為勾心鬥角做一些有損陰德的事情，祁淺命運本該順水順風，現如今被強行篡改，阿瑤幫了她，相當於替天行道，陰德將會成倍回饋給自己。

所以，這買賣怎麼算都不虧。

……

晚上凌晨才睡覺的後果就是，第二日該去上學的時候，阿瑤賴床不肯起，任由系統拼死拼活的叫也沒用。

系統盯著被子裡供起小小的一團包，不死心的開口：

【顧瑤！！給我起床！！！】

【喂，你聽到沒有？】

“沒有。”被子裡悶悶傳來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

系統：【……】我突然有種替天行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