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又離開了。
客院那邊,男人舉起了手。
青木等人看到他的手都纏著黑布,露出來的手指頭粗粗的,看著就是一又幹慣了粗活苦活的手。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佝著的身子,站不直。
他這麼站在那美豔的夫人身邊,說是她的僕人,都會讓人覺得有點兒侮辱了這樣的女人。
兩人的外表差距就是這麼明顯。
但是,他們卻都不敢鬆懈,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很邪門。
他的手握成拳,猛地捶向了前面的符陣。
轟一聲氣流撞擊聲響。
周圍的雪都被掀開了些。
在符陣裡的所有人都感覺這一捶像是砸在自己的心臟上,他們呼吸一滯,覺得瞬間無法呼吸。
呂頌看到門的符鬆動了。
那男人又猛一捶。
符掉了下來。
呂頌就在等著,它一掉,他猛地又拍了張新的上去。
裘家少年扭頭看到,也鬆了口氣,然後轉回頭去看牆上那二人。
他們兩次出招受挫,現在周身都散發著一種可怕的殺意。
“陸昭菱,你不是什麼玄門正道嗎?”
夫人突然就叫了起來。
“那你怎麼跟只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倒是讓這些倒黴蛋替你扛著?你心裡過意得去嗎?你就不怕,本夫人把他們一個個捏死。”
聲音傳到屋裡,坐在床上努力恢復的陸昭菱巍然不動,就連神色都沒變。
正西方向的太上皇就說,“你這樣就對了,不要中計。她就是一時進不來,在那裡激你呢。”
“你趕緊恢復。實在不行就讓阿閱先出去擋擋,阿閱那臉,先出去迷惑一下”
“老頭,你能不能不說話?”周時閱臉都綠了。
這什麼意思?
不知道陸小二正需要他也就算了,還讓他出去犧牲色相?
出來飄這大半年,老頭也是學壞了。
太上皇是不敢動。
“要不是我得鎮守正西方,我就再出去吹他們幾口氣!凍死他們!”
太上皇覺得,自己也還是有用的。
以後在自己可憐的修煉單子上,再加上吹陰氣這一項。他現在那單子上只有託夢。
終於是再加上了一項了。
“陸昭菱,你再不出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知道我手裡握著誰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