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郎七夜覺得這件事情應該通知宋徵，但他自己估計也只會引來一頓埋怨。果然宋徵還是那種“執著而專注”的狀態，渾不在意的一擺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負責創造出《凡聖法》，想怎麼使用那是你們的問題。囉嗦。”

送走了郎七夜，宋徵端坐在修煉密室中一臉平靜，其實心中已經開始冷笑。

沃斯夫元帥和葵櫸元帥的算計很精明，狠狠地坑了魔妖一把，必定會讓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魔妖欺壓的純血妖族們感覺很解氣。

——不愧是傳說中的老陰批。

但這樣做真的正確嗎？宋徵不以為然。即便是真的消滅了人族，純血妖族能夠將魔妖一族趕盡殺絕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今後的妖族，仍舊會由兩部分組成：魔妖和純血妖族；只不過兩者的地位會發生互換，純血妖族處於優勢地位，壓榨魔妖一族。

而這種社會構成本身就很不穩定，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更別說魔妖一族想到今日的遭遇，被沃斯夫和葵櫸坑出血，更是一枚巨大的仇恨種子。

所以哪怕是真的解決了人族的問題，妖族內部也必定因為兩位元帥今日的舉動仇恨深重，動盪不已。

簡單來說，這種做法不夠“王道”，過於注重眼前利益，一定會留下隱患的。

但是宋徵不會說破，反而樂見其成。

他攤開手掌來，繼續著自己的推演，這十天來，他已經把《凡聖法》推到了天妖第五境的水準，正在朝著第六鏡進發。

他對於沃斯夫元帥的抱怨，也僅僅是為了多爭取一些利益罷了，在《凡聖法》的推演上，郎九他們的修煉經驗，最多也只是一些輔助的參考。宋徵只靠自己，就能一路推到天妖第九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天才，但就是很多知識好像本身就在他的腦海中，需要的時候只要一回憶，馬上滾滾而出。

……

魔妖一族最近春風得意。

他們指揮的寒窟海作戰大獲全勝。在數十個城市的陷死營先後進行了上百次不要命的突擊之後，寒窟海中人族的兵力損耗巨大，魔妖派精銳六路並進一起突襲，終於徹底掃平了寒窟海的人族基地。

然後論功行賞，有一大批魔妖軍銜都往上提了提，比如烏魯爾，他正式成為妖族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雖然只是少將。

各地魔妖歡慶，實際上是一種戰術欺騙。

魔妖真正的強者們，聚集了兩位天妖第七境，四位天妖第六境，利用他們在寒窟海獲得的情報，在星海中圍剿了一艘人族的主力戰艦。

這一次又是大獲全勝，徹底摧毀了這艘星艦。

一位天妖第七境，已經可以徹底擊敗主力星艦，但是很難摧毀。因為人類的主力星艦都安裝了“大型蟲洞發生裝置”，關鍵時刻可以開啟一條蟲洞逃走。

這種隨機性的類似於空間跳躍的逃跑方式，就算是妖聖也沒辦法追擊。

所以這些年來妖族一直在獲勝，卻很少真正的徹底摧毀人族的主力星艦，打輸了他們就跑，然後修補好了戰艦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