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微微蹙眉,不動聲色地朝駱君搖使了個眼色。
駱君搖點點頭道:“有啊。”
“好!你承認就好!”承恩侯夫人站起身來,冷笑道,“駱夫人,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駱君搖奇怪地道:“什麼叫我承認就好?我又沒有真的打斷她的腿,劃花她的臉,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她膽子那麼小?該不是有什麼毛病想要誣賴我吧?另外,我說這話是有前提條件的,朱姑娘該不會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罷?”
朱瑾咬牙道:“你胡說!我什麼都沒說!”
駱君搖莞爾一笑道:“這樣啊,那我也什麼都沒說過。”
“你!”
“我怎麼?”駱君搖道:“你有人證證明我說過什麼嗎?要不這樣……”駱君搖將抽出幽月刺遞給朱瑾,“你往自己臉上劃一刀,這個罪名我認了。”
朱瑾哪裡敢?
連忙將臉埋進承恩侯夫人懷裡,彷彿生怕駱君搖真的給她一刀。
駱君搖輕哼一聲,幽月刺在手中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反手收回了刀鞘中。
駱君搖原本帶笑的俏臉也變得冷凝許多,“承恩侯夫人,我勸你將令千金帶回去大家相安無事最好,若真的想鬧丟臉的是誰可不好說。”
承恩侯夫人臉色不忿,“難道就這麼算了?”
駱君搖道:“不然勞煩承恩侯夫人和朱姑娘跟我一起去大堂,當著所有貴客的面理論一下。堂堂朱家大姑娘當著我這個未過門的楚王妃的面叫囂自己要進門當側妃,還說什麼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是什麼意思?”
“啊,還有。朱姑娘懷疑攝政王軟禁了太后,認為太后根本不會也不應該為太皇太后侍疾。我認為朱姑娘自己應該想不到這些事情,難道是承恩侯和夫人教的?”駱君搖疑惑地打量著承恩侯夫人道,“就算承恩侯府真的是這樣認為的,也應該在大朝會上向攝政王和朝中大臣們提出質疑,朱姑娘私底下來跟我說是什麼意思?”
承恩侯夫人看了女兒一眼,見她心虛地低下了頭就知道駱君搖所言只怕不虛。
當即只覺得眼前一黑,咬牙道:“駱姑娘不要血口噴人!”
駱君搖笑眯眯地道:“朱姑娘沒有人證,不代表我也沒有。畢竟…萬一朱姑娘碰瓷說我暗害她,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承恩侯夫人心中狂跳不止,面上卻不得不做出鎮定從容的模樣,“駱二姑娘想要如何?”
駱君搖道:“也不想要如何,今天畢竟是駱家宴客,我們自然想安安穩穩地將事情辦完。”
聞言承恩侯夫人心中卻是一安,暗暗在心中嘲諷駱君搖畢竟還是個小丫頭,也不過如此。
不等她想完,就聽到駱君搖繼續道:“就請承恩侯夫人帶著朱姑娘先回去吧,另外…朱姑娘口無遮攔,方才在花園裡還嘲諷蘇家姐姐呢。我希望承恩侯府能夠對外宣佈將朱姑娘禁足一個月,以正視聽。”
“不行!”承恩侯夫人斷然拒絕。
提前離開還可以說是朱家和駱家關係不好鬧得不愉快了,但一回去朱瑾就被禁足,豈不是擺明了說是朱瑾做錯事?
駱君搖微微偏頭,澄澈的眼眸帶著幾分幽冷,“朱夫人,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駱二姑娘未免太過張狂!”承恩侯夫人怒道。
駱君搖笑道:“承恩侯夫人若是覺得我沒有資格張狂,儘管隨意。那麼,我想做什麼,也不用看太后的面子了。”
“你想做什麼?”承恩侯夫人戒備地道。
駱君搖笑道:“告訴所有人,朱姑娘到底是為什麼得罪我。朱夫人,承恩侯府想讓令愛進楚王妃做妾,得罪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難不成你們以為有太后撐腰,就可以隨便把人往我眼皮子底下塞麼?”
承恩侯夫人咬牙不語,臉色卻十分難看。
承恩侯府畢竟也算是高門,朱瑾也是承恩侯府嫡女,如今被駱君搖一口一個妾的,臉色能好看就怪了。
駱君搖道:“我才是攝政王妃,我說不行,就算太后的懿旨懟到我跟前來了,也不行!”
承恩侯夫人咬牙道:“駱二姑娘還沒進門就這般跋扈,難道攝政王府還能全讓你做主不成?”
她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口傳來謝衍的聲音,“以後攝政王府,確實是她做主。”
承恩侯夫人和朱瑾聞言都是一震,齊齊扭頭看向門外。
謝衍和駱雲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駱雲的臉色有些難看,走進來掃了承恩侯府母女倆一眼,冷笑道:“承恩侯府,好得很。”
承恩侯夫人心中一驚,連忙道:“駱將軍,王爺,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