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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打草驚蛇!

謝衍抬手道:“無妨,早前本王已經跟阮相透過氣了。”雖然說的只是關於城西和鳴音閣的事。

宋文越這才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了。

衛長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說話,只是不住地拿眼睛打量著謝衍。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喻明秋才剛剛接手武衛軍,謝衍就下令讓武衛軍封鎖西郊,朝堂上那些老古板能沒有意見才是怪事。雖然喻明秋實際上只能算是跟攝政王府關係比較好,但在絕大多數人眼中喻明秋就是攝政王府的人。

這樣一來,鎮國軍本就是攝政王的親軍,定國軍大將軍是謝衍的岳父,武衛軍大統領也是謝衍的人。在許多人眼中,謝衍若是想要謀逆篡位,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若不是衛武大將軍急著告老,朝中又實在沒有能夠力壓喻明秋還讓人放心的武將,這次喻明秋想要接掌武衛軍恐怕還真沒那麼容易。

衛長亭覺得謝衍行事這麼強硬,實在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不過再仔細想想,以謝衍如今掌握的,以及與他有關係的兵權,就算他把自己裝成個鵪鶉,恐怕也無法取得那些文官的信任。

他上面那位也快要致仕的老頭子就時不時小聲低估什麼:主弱臣強,國將不國……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還不是看著苗頭不對就想要開溜?

謝衍召武衛軍的將領來,顯然就只是為了吩咐這件事。

很快徐立韌和黃鎧便告辭離開了,而駱謹言卻留了下來。對此徐立韌和黃鎧毫不意外,畢竟駱謹言不僅是暫代東大營主將之位,還是攝政王的大舅子。

直到兩人離開,衛長亭才開口道:“王爺,西郊有什麼問題?”

謝衍將駱君搖的猜測說了一遍,衛長亭皺眉道:“只是因為這個?”

謝衍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覺得這個還不嚴重?”

衛長亭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當然很嚴重。但是你現在沒有任何證據,連個解釋和理由都沒有,你覺得那些老頭子會怎麼想?”

謝衍道:“等我在朝堂上解釋清楚了,我懷疑城西和西郊下面有個地宮,可能會威脅到皇城安危。你覺得等我說服那些人,再找到證據和入口的時間,那地宮裡還剩下什麼?”

衛長亭也有些鬱悶,就連高祖和先帝當年也不能隨心所欲,更何況是攝政王?

攝政王這個位置,天生就是讓人懷疑的。畢竟,攝政王再往前一步就是……對吧?

顧珏道:“能不能立刻查封鳴音閣?然後從鳴音閣內的入口進去。”

謝衍看了顧珏一眼,道:“我們要查的不是鳴音閣,而是隱藏在鳴音閣下面的東西。昨晚我觀察過那地宮的出入口,應該設定了自毀機關。一旦鳴音閣的出入口被毀掉,短時間內是絕對打不開的,而我們並不知道地宮裡還沒有通往城中其他地方的出入口。”

地宮深入地下二十丈,一旦被破壞掉絕不是三五天能夠重新打通的。

駱謹言若有所思,蹙眉道:“你這是想要打草驚蛇?逼他們先動手?”地面上五城兵馬司和武衛軍圍了城西的出入口,武衛軍兩大營和鎮國軍又封鎖了西郊。如果他們的推測屬實,就等於將那些人徹底困在了地宮裡,鳴音閣肯定會著急的。

謝衍道:“或許很快,鳴音閣的閣主就會知道,我打算查封鳴音閣了。”

“你剛才不是說……”衛長亭話說了一半就閉嘴了,盯著謝衍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讓鳴音閣的人知道他要強攻鳴音閣。

謝衍蹙眉道:“鸞儀司和鳴音閣吸納新人的標準十分嚴苛而且內部自成體系,外人不知道標準根本無法潛伏進去。我懷疑可能與血緣有關,他們只接受內部有血緣關係的人成為真正的自己人。所以無論是我們,白靖容,還是別的什麼人,對鸞儀司內部都沒有絲毫瞭解,只能讓他們先出手了。”

顧珏忍不住道:“如果…猜測錯誤,鳴音閣下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呢?”

謝衍問道:“你會建一個深入底下二十丈,安裝上最精密的自毀機關,只為了開個拍賣會嗎?”哪怕鳴音閣賣了一些不那麼符合大盛律法的商品,這個代價也太大了一些。如果只是為了拍賣會,鳴音閣完全不必如此費勁。無論是想要保密,還是想要如何,都多得是方法。

顧珏摸摸鼻子: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樂趣吧?他不是很懂。

崔折玉問道:“王爺,我們需要做什麼?”

謝衍看向崔折玉道:“讓你的人盯著城西的人員往來,特別是那些近期突然出現在上雍的江湖中人。”

崔折玉蹙眉道:“喻將軍說那些人不是鳴音閣的下屬,應該都是鳴音閣請來的,鳴音閣並不能完全控制他們,所以才會出現昨晚鳴音閣賣出的東西他們卻出手去搶的事情。王爺,他們是否是為了錦鸞符而來?”

謝衍冷聲道:“他們最好只是為了錦鸞符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