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真實存在?被禁錮了?
“因為哥哥你的生活很好,你完全變了,你足夠幸福,你擁有能獨當一面的能力和勇氣,我很開心。”路鳴澤補充了一句,“替你開心。”
“你們在哪?”路明非有些焦急的打斷路鳴澤告別似的話,“我說你和我爸爸媽媽,你被禁錮在哪?”
“哥哥你能問出這個問題,我就很滿足了。”路鳴澤溫柔的笑,“西伯利亞,極北之地,第五世界,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哥哥你不會記得。”
“你想幹嘛?”路明非後退了半步,他一隻手掌撐在桌上,面對路鳴澤做出防禦姿態。
“最後那二分之一,給我吧,哥哥。”路鳴澤忽然朝路明非貼了過來,他的動作不是很快,卻讓人猝不及防,“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沒有機會。”
路鳴澤踮起腳尖,小臉緩緩朝路明非貼了過去,動作像是要親吻。
路鳴澤貼上了路明非的額頭,路明非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皸裂的大地、坍塌的天空、咆哮的黑龍、搖搖欲墜的巨樹、奔跑的孩子們,畫面中甚至閃過赫爾佐格、零、諾諾和自己爸媽的臉……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座冰洞中,男孩的四肢被粗壯的鎖鏈纏繞著,他透過遙遠的時空,衝路明非在笑,嘴唇微動。
畫面消失了,路明非回過神來,窗外一陣風吹過,上百片葉子飛旋著隨風而去。
行人和車流匆匆而過,世界有條不紊的執行著,週而復始,似乎它從不曾為誰而停止。
“Sakura,你怎麼哭了?”一旁傳來繪梨衣的聲音。
“哭了……我麼?”路明非的眼睛恢復神采,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很痛很痛,就像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人。
路明非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原來早已淚流滿面。
路明非花了幾分鐘,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對繪梨衣擠出一張笑臉:“我沒事,剛才忘了點事,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婚禮。”繪梨衣認真地回答。
“哦對,我們聊到了婚禮。”路明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把剛才悲傷的事給拋諸腦後,“以後已經不會有任何事困擾我們了,繪梨衣,希望我們可以平安喜樂度過這一生。”
路明非身後的桌上刻著一行潦草的字,似乎是一個座標。
“西伯利亞,極北之地,第五世界。”
在繪梨衣沒注意的時候,路明非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準確來說是看著指縫間的木屑,臉上的表情無喜無悲。
……
一個月後。
城市的CBD區,新建的希爾頓酒店,最大的宴會廳。
來自世界各地的混血種精英齊聚於此,其中有分量級的人物包括但不限於卡塞爾學院的正副校長、新貴屠龍世家的家主、日本的蛇歧八家的各大家長,就連源稚生一行人都專程從法國趕來。
因為今天有兩場婚禮在這裡舉行。
主位上分別坐著路明非的叔叔嬸嬸和上杉越,鹿天銘、蘇小妍和楚天驕,賀禮在門口堆成了山,兩名穿著WeraWang定製款婚紗的新娘站在會臺的側面,潔白的頭紗遮掩她們絕美的臉。
大屏忽然亮了起來,愷撒和諾諾的臉出現在上面,愷撒戴著墨鏡穿沙灘褲,諾諾穿著白色的紗裙,兩人的面板都被曬成了小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