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徵撓撓頭,“不知道。”
“……”
齊徵看著他,等著他給自己解惑呢,結果公子居然攤開一本書看了起來。
“公子?”
韓鏡抽出一張紙放到他眼前,“練字吧。”
“哦!”齊徵覺得公子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其實不是,只因為他要說的話,難免有些大逆不道。
還是別讓他過早接觸的好。
來到秦家至今,齊徵的字長進不大,兵法方面反而頭頭是道。
所以大部分時間,韓鏡都在抓好兄弟的書法。
不說寫的堪比大家,至少也要美觀吧。
別日後給自己寫信,看到那糟心的字,影響好友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上輩子這傢伙的字寫的很是不錯,雖然比不上他。
“日後你出息了,你父親和繼母找你,你會怎麼做?”韓鏡眼神落在書上,隨口問了一句。
這可把齊徵難住了,“公子,我籤的是死契,等於是夫人和公子的人了,和他們沒有了干係。”
“話雖如此,只希望你那繼母是個有骨氣的。”畢竟家裡還有個病秧子弟弟。
“不擔心。”齊徵心態似乎很好,“我都改了姓氏,還有了一個好聽的名字,他們就算想尋我也沒有門路。”
說完,停筆看向韓鏡,“公子呢?家中除了夫人還有旁人嗎?”
“有,老人還活著。”
齊徵有些尷尬,“分開了?”
“不然呢?”韓鏡端起玻璃茶碗喝了口涼白開,“我父親不在了,自然要跟著母親。”
“可公子是男子,他們捨得?”不應該啊。
他們村裡的寡婦改嫁,沒誰能帶走兒子的,反倒是女兒會帶著。
“他們孫子多,不缺我一個。”當然,真要敢把他留下,那家人恐怕得日日做噩夢。
他會把曾經受過的苦,全部施加到那些人身上。
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鏡覺得自己的性格可能是隨了現在的這位母親,睚眥必報。
唯一不同的是,他這個人愛惜羽毛。
弄死你,也得高舉正義的大旗。
母親不同,她懲戒旁人,不怎麼在乎名聲,只看心情。
韓鏡覺得這點似乎不太好。
他也希望母親能在做某些事的時候,維護好名聲。
“我爺爺奶奶去世的早,我都沒見過呢,聽村子裡的人說,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走了。”
有時候齊徵會想,若是爺爺奶奶還活著,他還會過得那麼慘嗎?
可惜沒有如果。